出来。
“你喊我教官就行。”赵闻枭掰扯了几句闲言,自己便先对自己感到不耐烦,“既然人已经到齐,那就开始吧。”
李信挣开家将,蹦出来:“慢着。”
“有事?”赵闻枭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布带,穿着简陋版草鞋的脚丫子一别,有些急促地打着拍子。
火凰跟她相处久了,一眼就瞧出她这是已经呆不住了,手痒。
嬴政凤眼一垂,还看见她大脚趾嚣张翘起来,像抬起蓄势待发的巴掌,随时给谁来一下。
“……”
他当初就该约定先过去,给她送一套过得去的衣物,才把人带过来的。
堂堂公主,成何体统!
李信觉得自己被看不起,扬起脑袋盯她:“我看我们还是分两个阵营的好,免得说我们……”
赵闻枭翻了个白眼:“啰嗦。”
她往旁边的树上一跳,一个呼吸的功夫便登高处,如同螳蜋(螳螂)般跳跃到其他树上,转瞬便没了影子。
“你们还是能找到我再说话吧。”
有些飘渺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
其语气虽狂,但在看不见那小小的一粒人影之后,却不觉傲然,只听出泰然。
仿佛,此事从来如此,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王离张嘴:“教官她……”他不敢看嬴政,只能看向自己阿父,“是被山间精怪神灵带大的吗?”
怎么能有人在树上亦如履平地。
嬴政双眸凝视她离开的方向:“这就是我为什么请她入秦的缘故。”
想起火凰临走前,小眼睛里充满同情的目光,他不知怎的,便想到自己拉扯自己被打屁股的白头海雕,眼皮子当即猛地一跳。
他提醒少年们——
“对了,她这人手段……古怪,你们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