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1 / 3)

见王文茵发愣,赵四郎清了清嗓,自嘲道:“小娘子是否也觉得赵某愧对先祖?”

王文茵这才意识到赵四郎误会了,便道:“人各有志,与其勉强自己去满足他人的期望不如痛痛快快做自己。”

“知我者小娘子也!”赵四郎哈哈大笑,心里已经将王文茵视为了知己。

王文茵心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祖父母若是知道自己打算从商,怕是会气活过来。只是生活在这个朝代的女子除了嫁人相夫教子,又没有太多别的选择,从商反而是她能靠自己有尊严地活下去的唯一选择了。

阿萍给赵四郎又端来了一大碗肉臊米粉,赵四郎居然来者不拒,全给吃下去了。尽管肚子已经撑爆,他还是坚持将最后一口汤汁喝下肚,扶着墙道:“这是我生平吃过最美味的汤饼。”

阿萍眯着眼笑:“神医若是喜欢随时都能来这儿吃到最新鲜的米粉,咱们这儿就是米粉作坊。”

“小娘子为何不将米粉送去朱仙镇售卖?”赵四郎热心建议道:“如此美味的汤饼相信一定很受欢迎。”

王文茵将赵四郎引到灶房内,王大崔几人正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赵四郎带着新奇的目光看他们将泡好的大米磨成浆,再放到热锅上蒸熟,待米皮凉了切成条便是他刚刚吃下去的滑溜米粉。

他有些明白王小娘子为何没能将米粉运去朱仙镇售卖了:“看来这鲜米粉还是要现做现吃才好,此地与朱仙镇尚有一段路程,怕是不便运输。”

“正是如此。”王文茵道:“是以我打算做成干米线再拿去镇上售卖。”

王文茵又将赵四郎带去了后院,在那儿穆叔正跟王小郎君一起在做饸饹床子。

饸饹床子的床身和支架已经初具雏形,铁匠铺子里买回来的铁制床壶紧扣在床身中央,穆叔用凿子和木锉将一段质地坚硬的枣木慢慢锉成壶柱,再由王小郎君将边缘细细打磨圆滑。【注1】

“这又是什么?”赵四郎稀罕极了,王小娘子跟变戏法似的,整的尽是他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这叫饸饹床子。”王小郎君拿出王文茵画的图纸给赵四郎介绍道:“是做干米线专用的模具。”

赵四郎捧着图纸啧啧称奇:“小娘子实在令在下大开眼界,若说这米线尚能从典籍上参学,可这模具又是如何设计出来的?”

王文茵本想谎称这模具是自己在江南时见过类似的工具自行改造设计的,不想她阿弟王小郎君已经帮她想好了措辞。

“这模具是我阿姊在梦境里跟仙人学来的呢。”王小郎君得意道。

这话一听就是胡扯,不过赵四郎还是捧场地假装自己真信了,羡慕道:“想不到小娘子竟还有这奇缘。”

王文茵打着哈哈含混过去,心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都是事实。

“说起来小娘子方才给我食用的原汤肉臊米粉中是否添加了十三香?”比起米粉制作赵四郎对王文茵先前提过的十三香似乎更感兴趣。

王文茵点头又摇头:“尚且不是真正的十三香,不过是用了四味香药简单调制而成的合香罢了。”

“不过是四味香药这口感便已经如此丰富,若是真正的十三香怕不是要香麻了?”赵四郎回味着肉臊米粉的滋味,凭想象自动脑补了十三香的味觉冲击,颇有点画饼充饥的意思。

王文茵笑道:“这十三种香料的配比需要经过多次调试方才能最终定型,预计还需等一些时日。”

赵四郎表示理解:“我们药铺调制药材也是需要经过反复调整试用后才敢公开售卖的。”

“我有个不情之请,郎君于香药应是比我更为了解,待十三香调制完成,想请郎君品鉴,不知是否可以?”王文茵试探着放出合作信号。

赵四郎搓搓手,欣然应邀:“那我自然求之不得!小娘子有所不知,家中长辈对膳食要求非常严苛,经常告诫我们病从口入,以至于家中常年只供清汤寡水,食不知味也不过如此。偏我又是个贪嘴爱吃之人,嘴馋的时候只能偷偷去外面吃,吃完还不能让长辈发现,否则就免不了一顿训斥。”

王文茵心说,赵太医家的饮食习惯倒是很符合后世健康饮食的标准,不过对宋朝人来说就真的太寡淡了,毕竟这个时代不像后世有那么丰富多样的美食,大部分底层庶民都还徘徊在温饱边缘,讲究健康饮食实在有点奢侈。

“讲究健康饮食倒也没错,只是无须严苛到餐餐清汤寡水,偶尔吃点荤腥油腻调节一下口味,促进食欲,也未尝不可。”王文茵又道:“自古便有药食同源一说,香药不仅能提鲜增香,也有药用价值,举凡使用得当,药膳对身体的康健帮助反而更大。”

赵四郎击掌大赞:“小娘子说到我心坎上了,美味的食物让人心情愉悦,何尝不是一剂治病的良方。”

王文茵笑道:“正是如此,吃得开心,包治百病。”

当下,两个吃货聊完吃食,赵四郎照旧去给后院的人看病问诊,王文茵则跟阿萍、周婆子一起准备酿制酱油。【注2】前一晚她已经让阿萍将大豆去除杂质后用山泉水洗净,再放入缸中浸泡。今日一看,泡胀的大豆大都呈椭圆形,待水分沥干后还要经过一轮筛选,将其中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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