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扰了睡意。
顾盼有些烦躁的坐起来。
思索了两秒，她点开和高兴的微信框给她发信息。
【帮我订一个塔什库尔附近的酒店】
【或者民宿】
【好。】对方回得很快。
顾盼将手机按灭。
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睡得太沉了。
直到听见有人一直在敲她的房门，她才从被窝里起身。
猛然睁开眼。
外面的天还是亮的。
没有理会敲门声。
她先是看了一眼手机。
晚上九点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
颇有一番她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
顾盼穿上鞋，身体离开被窝的瞬间是有些冷的。
她顺手将床头的衣服拿起来套上。
去将门打开。
是最开始的那个小贩。
他的眼睛很小，透着一股精明劲。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他笑嘻嘻地说，“楼下有一个小夜市，你可以下去吃点东西。”
顾盼冷冽得眉眼一挑。
这还能有夜市？
她下意识地多看了小贩几秒。
也是，能有他们这样源源不断的客人。
周围形成一个小夜市也不奇怪。
确实是有些饿了。
“我什么时候去塔什库尔？”因为刚睡醒，她的音色带着哑。
问出来的问题却让小贩的表情僵硬了一秒。
顾盼倚着门，看着他。
小贩的表情很快又变得亲切起来。
粗糙的手掌在胸前摩擦了两下。
“快了，正在给你安排。”
点了一下头，顾盼将门关上。
走到窗户外面往下面看了一下。
暗色的窗户上，有些铁锈的味道。
青天白日的夜市。
楼下的人不是很多，看起来都是被拉到这里的游客。
她将窗帘拉上。
换上鞋，用抓夹将自己柔顺的头发都盘起来。
冲锋衣的拉链被她从下往上拉到了头。
电梯开了，她走进去。
按亮了一楼。
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又缓缓打开。
小情侣出现在她的面前。
顾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了一个空间。
女人睁大了眼睛瞪了她两眼。
双手环着胸在顾盼身前的位置站定。
刺鼻的香水往顾盼的鼻孔里钻。
她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叮——
终于到了。
男人拉着女人往前走。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得不情不愿。
顾盼缓缓吐出一口气才走出电梯。
小路上都是油烟味。
烧烤、炒粉什么的。
顾盼看着没什么胃口。
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顾盼把手伸进兜里摸了两下。
忘了带烟了。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
周围都是推着车的小摊贩，不像是会卖烟的。
她找了一个看起来会抽烟的小摊老板。
问道：“你好，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烟的地方吗？”
小摊贩的头上戴着很有宁城特色的布帽子。
白色的，但被油烟熏得泛了黄。
他手里拿着烤串，在炭火架子上按了两下。
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不知道。”小摊贩头也没抬，普通话说的很纯正。
顾盼盯着他塌下去的鼻梁看了两秒。
随手在摊子上捡了几个羊肉串递给他。
“超市有吗？”
小摊贩接过羊肉串，放在旁边的篮子里。
“有有有，在那边。”他偏头指了一下。
然后看着顾盼冷然的眼眸补充了一句：“有没有烟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抽那些东西。”
顾盼点头。
“多少钱？”她问的是羊肉串。
小摊贩的看了一下菜篮子。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58块。”
顾盼扫码付了钱。
走在路上想。
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拿到五串。
说的是超市。
但是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犄角旮旯的角落。
堆满了杂物。
不过烟就摆在门口的货架上。
一眼看过去琳琅满目。
一个老大爷坐在门口的矮凳子上。
他的鼻梁很高。
脸上的沟沟壑壑拧成一团。
倒是像个本地人。
顾盼在货架前面站着。
一眼扫过去，她指了一下最右边的位置：“我要一包金桥爆珠。”
老大爷站起来。
用手将货架前的玻璃推开，将顾盼指的那包烟拿出来放在了透明柜子上。
她伸手去拿，老大爷比她手还快的拿着烟往后撤。
他嘴里说了几句话，有宁城的口音。
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顾盼没听明白。
直到老大爷指了指玻璃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