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嗯，一定是。”秦封眠重重地点头，不知是在安慰方妍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离开副本的时候，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约好要当彼此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
可是……
***
周围突然静谧了下来，时渊发现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她还留在甲板上，连海面都停止了波动，一切像是被暂停了一般。
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机械音，和平常那种毫无情感的程序设定播报不一样。
这个声音曾经在她的结算空间中出现过，但后来又消失了的，是真正的第四维系统的声音。
“恭喜你，副本进度完成率100% ，赢得了本次大赛的奖励！”系统循循善诱的声音中，带着些傲慢与施恩。
“很少有人能通关副本大赛，大部分玩家都把它当做刷经验值的地方，而很少去探究它的真相。你很特别，运气也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我可以随意挑选吗？”时渊问道。
“当然，这是给大赛冠军该有的牌面！你想要什么， UR级道具卡？满格技能？超级神秘宝盒？甚至不死之身，都可以满足你！”
第四维系统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忘了准备大赛的奖品，但根据系统初始设置，大赛诞生了赢家，就必须发放奖励，所以就只能临时配置！
但聪明的它一转自己睿智的大脑，就想到了这个好主意，让赢家自己挑！
反正玩家们追求的，莫不过就是那些道具啊技能啊属性啊之类的外挂，它分分钟就能创造出来！
时渊思考了片刻，斩钉截铁道：“那……我想要见你！” ？ ？ ？
“没问……”等一下，见谁？怎么见？有什么好见的？它一个系统又没有身体！
第四维系统难得的卡壳，沉默了下来。
时渊继续解释道：“副本里的历史资料馆，那个主机非常先进庞大，一个小小的资料馆用不到这么高超的技术吧！是你参考自己顺手做的对吗？”时渊笑着问道。
“我很感兴趣，所以想去见见你，能带我到你的主机系统那里，开开眼界吗？”
过了许久，久到时渊都以为它要反悔收回奖励的时候，第四维系统才淡淡地回复：“那只不过是最浅显初级的模仿罢了，哪里配和我相提并论！”
语气平淡中透着傲娇！
“既然是奖励，那就满足你吧！”
下一秒，时渊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副本，而是身处在一个庞大到无边的空间——
眼前是一个巨型环绕立体屏幕，说是屏幕并不准确，因为没有材质承载，像是纯数据流瀑布，字符不断地跳跃着，上面还有随机闪烁的小红点，像是控制的按钮……
这些奇怪的花纹和字符，和邀请函上的很相似，应该是一种不属于蓝星的天外文明的文字体系。
透过数据流，能看到远处一排排无限延展的小立方块，每个立方块都放着一个人类的身体，从立方块的四周延伸出无数条丝线状的能量柱，连接到巨型屏幕……
像一个复杂又精密的器官，将从小立方块里提取出来的情绪，传输转化成能源，一部分用以维持第四维系统自身的庞大运转，另一部分则是储存传送给设计它的高等文明生命体。
果然是如此，一切都和她的猜测吻合。
“确实很先进强大，我们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才能达到这种水平呢？”时渊感叹道。
“恐怕你们没有这个时间了。”第四维系统诚实又无情地回复道。
它下意识地测算了一下，以蓝星目前的科技水平，哪怕是借助神秘宝盒的研究，至少也还需要上百年！
只是公测版本已经降临，不用百年，这些人类都会被副本压榨干净身体里的每一丝精力，每一滴情绪，变成一副空壳，最后灰飞烟灭。
时渊看着这三百六十度环绕着自己的数据流主机系统，一边踱着步，一边缓缓道：
“确实很难追赶，就拿你来说吧，和我们认知中的系统就不太一样！我也有一个AI小管家，叫喵喵，就没有你强大，不仅学习能力强，数据运算大，反馈速度快，还能感知情绪……”
第四维得意地听着时渊的夸奖。
“……还能夺人性命！”
第四维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称赞，“我们不是同一维的生物，自然不用在意你们的性命，人类不也是这样对待其他动物的吗？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不对！”
“你果然对人类很了解，尤其是人性中的恶！”时渊笑着说。
第四维汲取了蓝星文明的大数据，又不断吸取着人类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对人类自然是了如指掌，看它在副本里创造出来的那一个个NPC ，多么逼真且通人性。
“你很强大，我很欣赏你！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生的机会，只要你臣服于我，愿意为我服务，管理蓝星，源源不断可持续地生产能源，我可以改造你，让你获得永生，成为我们高等文明的一份子。”
时渊眨了眨眼睛，“就像你对我男朋友秦封眠做的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