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她毫无关系一般,而她当时才八岁而已!
最后在爷爷的苦口婆心之下,在做出了种种承诺之后,她才终于开口:“我要上学。”
虽然爷爷澄清的及时,但越是离奇的消息传播的越快,那段时间沈家在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了整个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带他们这些孩子都不能幸免。
只有沉诗鸢,离开了阁楼,上了学,还入了爷爷的眼,没有人敢再欺负她,得到了一大堆实惠的好处,是最终唯一的利益获得者。
沉诗宜收回视线,暗自心惊,深渊竟然会让她想起那个许久没见的继妹!
五年前她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父亲让大家都别管她,就当她从来没存在过,反正她和这个家也一直格格不入,八字不合。
沉诗宜笑话了自己一番,第四维是个生存类游戏,在这里随时都会命悬一线,冷酷无情的玩家非常多,安静不爱笑又不能说明什么!
但她还是开口试探道:“深渊,你看起来很熟悉,跟我妹妹还有点……”
时渊转过头,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讥笑道:“你的妹妹,不就是我吗?”
沉诗宜震惊,看着时渊朝她一步步走近,神色晦暗不清。
“不是你跟钱大说,我是你妹妹的吗,嗯?”
沉诗宜心里一阵慌乱,她知道了!将她推到钱大面前当挡箭牌的是自己!这个钱大可真多嘴!她应该不会报复吧,她不也毫发无损还成功反杀了吗?
“我没说过,只是我确实有一个妹妹,和你还有点像,会不会是钱大误会了?他的话怎么能信呢!”
“那可怎么办,死无对证,要不亲自下去问问他?”
时渊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沉诗宜感到头皮发麻,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却能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
沉诗宜也确定了,深渊绝对不是沉诗鸢,她只是孤僻冷漠,但本质还是个缺爱的小可怜,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这时,韩冰朝他们跑了过来,身后跟着赵焰,扶着受伤的李绍。
“我们来了,深渊,现在怎么办?”
底下已经从混乱演变成混战,大家情绪上头,拿着武器纷纷反抗,嘴里叫嚣着要一路杀到太守府,杀到金銮殿!
似乎想要把这段时间备受煎熬和折磨的所有辛劳、痛苦、委屈、愤怒全都发泄出来,宁愿牺牲生命也要证明,他们是人,也应该被当做人一样对待!
沉诗宜快步走到赵焰和李绍身边,稍稍恢复心安,也悲悯道:“他们太可怜了,这种自杀式的反击无疑是以卵击石,之前辛苦归辛苦,总归还能活着,可现在命都要没了!”
沉诗宜轻轻叹了一口气,可这个主意不是她出的,她也无能无力,李绍心疼地安慰她:“这也不是你的错,别难过了,都是他们的命!”
气氛一时有些低落,这么多人死在面前,大家总归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你不会以为工程完工后,他们还有机会活下去吧?”时渊突然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亡魂。我想,与其在沉默中死去,他们可能宁愿在爆发中牺牲!”
“这……”沉诗宜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都想起来了,三年后济城早就成为一座讳莫如深被遗忘的死城,那城里的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时渊接着说道:“三年前朝廷为了修筑堤坝,开采金砂矿,逼迫济城全城出动,不停地压榨百姓的劳动力,而为了赶进度,观天苑连同工部主事、河州太守,竟以一百个孩童填补加固堤坝,但此事当时应该并未泄露,直到工程完成,寒冰,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看到的矿坑是什么样的吗?”
韩冰回忆了一下,顿时满眼不可置信。
当时他们是踏入了金砂矿原址,才被卷入到幻境中来的,而那曾经发现了金砂矿的河床并不像传统的矿坑,反而是被填平的,所以——
“你是说,这些人在三年前就都死了,哪怕工期完成了,他们也全都没活下来!”
时渊脸色沉重,“恐怕事实确实如此,所以济城才变成了一座死城,因为所有人都被埋在了这里。”
突然,一阵模糊,他们眼前的景象变了,出现了新的画面,工地的劳工们被绑起了双手,一个接一个地被推到刚刚挖空的矿坑里,他们瘦骨嶙峋,腰背伛偻,面带病容,神色麻木……好不容易完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终于解放了,就又被带到了这里。
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回来这里?
那一双双眼睛,盛满了悲苦与沧桑,连不解、质问、反抗都磨平了,只剩麻木和忍耐……
轰的一声——矿坑塌陷!
有人竟然用炸药将矿坑炸塌,本就被挖空的河床迅速凹下去,急速往下陷,眨眼之间数千百姓就生生被活埋了,连一声呼救都没有。
眼前的景象开始消散,最后一眼,他们看到了这个悲剧的主使者,穿着黑金道袍,摇头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再次睁开眼,幻境已完全消失,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三年后早已夷为平地的矿坑,当年埋葬了一整座城的金砂矿。
他们出来了,离开了幻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