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裴璟霄用过,十分奏效,于是问过薛军医后,打算回营帐中取来。
不想才一起身,指端蓦地传来冰凉的触压。
花半夏低眸——男人骨节苍白的手指勾子似的抓着她。
她心下一叹,终是那么任由他握着,开口叫裴璟霄的亲随取药来。
伤口处理完毕,周遭喧嚣再次归于宁静。大帐内除了裴璟霄的亲卫,便只剩下他和花半夏两人。
裴璟霄静静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中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营帐。
他想出声询问战况,身体却仿佛不是自己的,对四肢和言语也全部失去掌控。
唯一确定的是花半夏还在——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胸腔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过后,所剩不多的意识也渐趋模糊。
朦胧中他又回到了南山脚下。
彼时他身中暗箭,重伤之下不自觉紧抓着花半夏的手……最后终于给他挺过去了。
这一次没有欺骗和隐瞒,他早早向花半夏坦白身份,也得到了她的谅解。
他依旧偶尔上山帮她采药,熬药,学着做可口的饭菜给她吃……
日子如清泉般缓缓流淌,平淡中透着丝丝甘甜。
直到某日花半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与他告别,对他说:“我大仇未报,不能再如此下去。”
胸口传来丝丝缕缕钝痛,裴璟霄蓦地睁开眼,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大帐内烛火通明,花半夏就趴在他床边。裴璟霄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想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