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人是他,这才几天,又说案情存疑?
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大理寺少卿,岂能这般信口开河?
“少卿若没别的吩咐,民女先告辞了。”
崔宴川眼睁睁望着花半夏走远,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原本,花成梁案证据确凿,加上他那几名下属死因各异,期间也无人报官追究,是以,他只认定是花半夏执念太深。
但这次,韩武才刚回京即惨遭灭门,算上先前死的四人,跟着花成梁的下属无一生还。
巧合与反常未免太多了些。
而往往事出反常必有妖。
直觉告诉他,花成梁案或许真没那么简单。
虽然以崔宴川的身份,本不该做无谓的臆想。
但证据会说话。
“假如猛虎袭君案另有隐情,一只虎好端端的,如何才会突然发疯?”他蓦地开口,像问身旁的阿福,又像在自言自语。
以往遇到案情,崔宴川也常会问身边人怎么看。
这一年多,阿福跟着他,也算见证了花成梁案的始末。
“莫不是中了毒?”阿福稍微一想,信口说道。
崔宴川抬起眼睫,一瞬不瞬地盯着阿福,直盯得后者脊背发凉。
之前因为花成梁已经亲口认罪,事实清晰,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寺卿亲自审理,是以他才并未怀疑案情会有什么纰漏。
可如今面对一个又一个不断出现的“巧合”,却让他越来越心虚。
崔宴川忽然转身就走。
“哎,世子去哪?”
“回衙门。”
去问个知情人虎尸埋在何处,查验一番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