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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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还有一口气,更只字未提画像一事。

这既是吸取过去的教训,也是自我保护。

谁会凭一纸画像便信她所言?

证据不足,即使同情自己如崔宴川,亦不能凭她一面之词重审此案。

而又有谁会真正关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当年父亲被虎咬伤,而且还是因为救驾,依然在重伤之下被打入天牢审讯。

他究竟怎么死的?

又是在何种情形下,承认了自己驯导失误?

他的伤是否及时得到救治……

这一年多,每至夜深人静,花半夏脑中便会不停思索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这次,她不会再轻举妄动,除非搞到足够的证据。

对手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强大、凶残,一旦知晓她试图翻案,下一个在劫难逃的恐怕就是她自己。

或许已经晚了。

今日她因韩家的案子公然暴露身份,倘若凶手注意到她在追查此案会怎样?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韩阿婆和韩武的惨死,继而是那张画像,画中人对她发出阴恻恻的冷笑,像在嘲讽她的弱小。

她在黑暗中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轻响:纵使躲在深宫,我也一定会将你找出来。

随着下一步计划逐渐清晰,她想到自己和身边人即将面临着什么,最终打定主意让螭奴离开——越快越好。

*

次日适逢春祀,花半夏早早起床,和螭奴一起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凑成满满一桌,摆在厅堂里。

山菌炖仔鸡、煎夹子、熬肉、菘菜饺……几乎穷尽了家中所能找到最好的食材。

她还特地挖出一坛腊酒,与螭奴小酌了两盅。

饭菜吃得七七八八,花半夏又灌了一口酒,终于鼓足勇气问螭奴:“你身上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吧?”

这话头一起,原本安静温馨的气氛顿时一僵。

螭奴察觉出她要说什么,花半夏看得出来。

他原本正要夹菜的手一僵,继而缓缓放下筷子,垂眸点了点头。

周遭仿佛在一点点结满霜花。

花半夏干咳一声,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吃菜。”

“我吃完了。”

……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事先预备好的包裹从屋中取出,推到螭奴面前,抿了抿唇道:“这包裹中的银两都是你采药换来的,阿姐一直替你存着……我想……也是时候该还给你了。”

螭奴没说话,但花半夏收回手时,手腕突然被他一把攥住。

他力气不小,骨节泛白长指压着她腕上的肌肤,炙烫灼人。

少年定定凝着她,略向下走的眼尾湿漉漉,声音低低轻轻溢满委屈:“阿姐不想再收留螭奴了?”

花半夏的心没来由紧缩了一下,里面酸酸涨涨,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是不想收留……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办。”

“好。”他说,另一只手指尖深深嵌进了掌心。

“我今日要进城一趟,归期未定。如果你出门时我还未回来,钥匙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她像从前无数次出门前那样叮嘱他,言罢不敢再看他一眼,假装着急出门,匆匆逃回了房间。

明明想保护人家,却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像做了很恶劣的事。

*

花半夏将最后一批药材送往东市的安泰药铺,事后坐在药铺临窗一张小桌边喝茶歇脚,不时朝外张望一眼。

今日是内府局的李贵全李公公出宫采买的日子。

李贵全左腿患有风湿,每逢外出,必会来安泰买药。

花半夏从前听父亲说过,宫中的宦官无儿无女,大都喜欢趁能捞的时候多捞些钱财,免得来日老无所依。

她便是利用这一点,在安泰药铺结交了李贵全。

为打听父亲的案子,过去一年,花半夏没少在此人身上下功夫。

大约一盏茶后,一个穿浅绯色圆领窄袖袍的宦官昂首阔步进了药铺,抓完一副药后即目不斜视地离开,显然没留意到花半夏。

于是,花半夏连忙起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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