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芙被晃了眼。
“因为我记得萧娘子的声音啊。就像春日的第一抹暖阳,寒冬的第一朵腊梅,天真烂漫。”
“……”
完蛋了,她要喜欢虞夏一辈子了。
萧若芙完全要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过了好久她才意识到自己跟个痴儿一样攀在虞夏身上,猛然松开留下句“虞娘子我有事先走了”又跑了。
虞夏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这萧娘子,还真是年轻有活力。
目睹了全程的焦方源更是摸不着头脑,他跨步进来:“小老板,她是谁啊?找你的吗?怎么那样啊?”
虞夏招呼他坐下,照常上了一壶花茶,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焦方源。
“这么说你跟这萧娘子今日才是第二次见面,连话也没说上几句。她对你有点热情过头了哈。”
“许是我这里的花很对萧娘子胃口,又或许萧娘子本来就是像太阳热烈的人。”
“你说得也是。”
焦方源喝了一口花茶,脸上尽是满足,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今日是来找你复诊回访的。”
他正了神色:“小老板,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啊?”
听着他故作严肃的语气,虞夏回得乖巧:“回焦大人,都按您的方子吃着,不敢有丝毫差错。”
“嗯,不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虞夏将手伸出去。
虽然依旧能看出歪扭的伤痕,但好在已经淡成了淡粉色。
“胸口那道伤我不方便看,许姐姐说快淡下去了吗?”
虞夏一愣:“兰姐她几日前回娘家去了,我不知道…但我按时抹着药,想来跟手上的伤痕差不了太多的。”
“回娘家去了?”
“嗯,说是父亲生了重病,时日无多,想最后再见见她跟小宝。”
“唉…那先这样吧,也没其他法子了,反正有什么难受的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哦…”
“嗯…”
“那个!”
两人的交谈被一道女声打断。
焦方源抬头望去,之间刚刚跑走的小姑娘此刻又重新出现在门口,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微喘着气,手里还提着一块打包好的糕点。
“我可以帮忙…”
看着包装,焦方源一乐,扭头对虞夏道:“看来今日我有口福了。”
.........
敞亮的内室里,萧若芙红着小脸,眼神不断躲避。
身旁的虞夏褪去了一层层衣物,只余单薄的里衣,松垮挂在肩头,半遮半掩露出灼目的红色抹胸。
萧若芙:“……”
白皙透亮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又似高上盛开的葳蕤琉璃花,美中不足的是,胸口处那道丑陋深色的疤痕,像是用一把剪刀硬生生从完美的绣品中间割开。
萧若芙用指尖剜了黄豆大小的膏药,动作轻柔地往上涂抹。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让虞夏不禁缩了缩。
“是…怎么弄的?”
“是金仁风。”虞夏神色淡然:“他当时也抓走了我,若不是江大人及时赶到将我救了出去,不然还真的要被扒皮呢。”
金仁风的事情萧若芙有所耳闻,她当时听着就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的人,她没想到虞夏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当时该有多害怕、多疼啊……
手背被什么烫了一下。
滴答滴答,一下接一下。
虞夏不禁怔愣:“萧娘子,你…你怎么哭了?”
“我…我没事…”
萧若芙知道自己失态,飞快摸了眼泪继续给虞夏抹药:“还疼吗?”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萧若芙吸了吸鼻子,均匀涂抹,轻轻朝疤痕吹了口气,像是在安抚虞夏。
虞夏失笑:“萧娘子别担心了,我没事,这伤疤真的不疼了。”
“这药我知道,祛疤效果很好的,”萧若芙拉住虞夏的手,透着乞求的味道:“我每日都来帮你上药,好吗?”
“这怎么…”
“我不麻烦,我喜欢你!”
萧若芙抢着虞夏说出这句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脑子已经宕机,也不得什么逻辑分寸了:
“第一次知道你是在朋友嘴里,刚开始是很好奇,后来亲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想和你做好朋友,你坚强勇敢又很能干,虞娘子你真的真的很好…我想跟你亲近…”
一股脑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倒出来之后,萧若芙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她却不敢去看虞夏的反应,她害怕虞夏把她当作什么登徒子撵走。
室里安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萧若芙都要以为虞夏要拒绝的时候,虞夏笑出了声。
她说:
“我是正月初十的。”
萧若芙:“啊?”
“以后莫要叫我什么虞娘子了,就叫姐姐吧,行吗,芙儿?”
“…行,行的,特别行!”
萧若芙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夏姐姐,你还记得我的生辰!”
“你说的话,姐姐都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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