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高照,江翊刚推开房门准备迎接今日的工作,一道金黄的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眼。
低头一看,拳头大的金锭乖巧地躺在他门前。
而他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秒,熟练地伸出脚踢到一旁。金锭骨碌骨碌滚远,滚进了它的大家庭里。
角落里,已经有一堆金锭了,每每白日,闪闪发光。
焦方源曾玩笑,再这样下去,大理寺就不需要太阳了。
江翊就会立马嘴回去,说他要是继续抓不住放金锭的人,可以帮他少走三十年弯路。
直接摘帽收拾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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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江翊戴上官帽,身着紫袍,腰系花卉缠枝带,系金囊,整个人就像是熨平的云锦缎面,一丝不苟,严谨细致。
“不好细说,大人下朝后从南门走,我们在那接你,直接去城外,王城令已经让人封锁现场了。”
焦方源身着红袍,两人丰神俊朗各有千秋,大步流星,齐齐上了备好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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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他又双叒叕给踢走了。”
虞夏摸着花叶的手一顿,后又若无其事地摸索整理。
等确认面前这盆花健□□长时,她转身走到有遮挡的地方,心念一动,脑海里那张检测表上“抗诱力”的指标打了三星。
系统摸不着头脑:“宿主,这已经连送一个月了,还只是三星吗?”
虞夏苦口婆心:“我说你还是太年轻,除了金钱诱惑,难道就没有其他诱惑了吗?”
系统醍醐灌顶:“对啊宿主,你真的好细心,我真是找对救兵了!不过…”
虞夏挑眉:“怎么?”
“你用涂了金色颜料的石头糊弄江翊真的不害怕被发现吗?”
“那咋了?谁知道是我干的?”
虞夏无所谓耸耸肩:“难不成我还真的给他递金子吗?谁能看出来那是假的金锭?放心吧,我这滥竽充数浑水摸鱼的本事顶顶好的。”
“有人在吗?”
不等系统说什么,铺子外传来一道乖巧灵动的女声。
“有的。”
虞夏从架子后面走了出去,带着笑脸:“客官是要买花吗?”
门外的少女身着鹅黄襦裙,轻挽紫纱披帛,精巧的发髻高高梳起,仅用花簪和玉钗点缀,天然去雕饰。一双圆润杏眼盛满秋水,与虞夏的冷艳带着温婉不同,她贵气又可爱,让人很容易生出爱怜。
萧若芙寻声望去,之间一跟她同龄的少女信步而来。身着绯青裙,墨发用木簪随意挽着,身姿婀娜,若柳扶风。
她不禁看向对方那双无神失焦却又实在美丽的双眼:“请问,是虞娘子吗?”
虞夏讶然:“我是,请问你是…”
“我姓萧,从朋友那里听闻朱雀街的巷尾有一家花铺,老板姓虞,花养得很好。恰逢最近对养花起了兴趣,所以前来看看。”
萧若芙说着走到虞夏面前,实在是没忍住,又或是不愿相信琉璃般的双眸浸泡在黑暗中,伸出手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
虞夏舒展一笑:“萧娘子,我确实看不见。”
萧若芙吓了一跳,立马缩回手,说话都带了结巴:“抱…抱歉…抱歉…”
“没关系的。”
虞夏身子往过侧了侧:“萧娘子,你看,这有你喜爱的花草吗?或者你想问我什么养花事宜?”
“我…我想要…”萧若芙视线在铺子里头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清雅幽香的淡紫色花束上:“我想要那盆蝴蝶兰。”
“萧娘子稍等。”
虞夏帮萧若芙包装好了花束,顺便叮嘱了花朵的喜好和养护注意事项。
细致又温柔。
看着眼前少女熟练的动作,萧若芙再一次被虞夏深深吸引了。
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独自一人在长安城打拼,还把花铺经营的很有成效,关键是自己是个盲人!
萧若芙觉得虞夏厉害得就像是天神下凡!
她挨过去,抬手覆上虞夏细弱的胳膊,道:“我叫萧若芙,年十六,三月初十的生辰,家住玄武街。家里六口人,上面有三个哥哥,对了对了,还有咪咪。”
萧若芙跟抖筛子一样,把能说的都说了,之前总听别家的小娘子说这花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了一趟跟中了蛊似的,就忍不住想与虞夏亲近。
虞夏还没反应过来,萧若芙抱着花就跑了,只留下一句“虞娘子我们有缘再见”。
虞夏感受胳膊残余的体温,眨了眨眼。
.........
“吁——!”
马匹被人紧紧勒住,紫色的身影从马背利落翻下。
刚下朝,江翊都来不及换官服,干脆卸了马车,骑着马同焦方源他们赶到城外。
“江大人。”
王城令远远望见江翊的身影疾步而来:“你可算来了。”
“辛苦城令,劳烦。”
“是个货郎。今早赶早送货,还没走上坡,便被坡底染红的土给吓着了,连忙赶来报案。我们的人片刻不敢停留,立马赶来,将这里围住,现场保留完好。”
王城令引着江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