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惊奇发现伊纯微上完体育课回来后心情变得奇好,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很惊悚,因为伊纯微平时不爱笑。
同桌问伊纯微:“体育课发生了什么好事,你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你笑起来更漂亮了,但怪怪的,有点诡异。”
“嗯?是吗?”伊纯微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糟糕,被你看出来了。”
同桌被她有点俏皮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真难得,我们班的高冷女神居然有幽默感了。”
伊纯微淡笑不语。
连今天早读刚找过伊纯微谈过话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都敏锐发现了伊纯微的好心情,班主任以为是自己早上劝她去心理咨询室,她体育课去了,然后心理咨询室起了效果。
班主任暗暗想:大学辅修心理学的陈老师果然有两把刷子,以后要多把人送过去开导开导。
班主任不知道的是,伊纯微根本没去心理咨询室,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去。
下课后,班主任问伊纯微:“这么开心?终于能看到你笑了。”
“对,有一件喜事。”伊纯微笑着回答,但她没有过多解释。
班主任也不追问是什么喜事,能笑出来就好。从开学到现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学生发自内心的笑容,她鼓励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好。”伊纯微勾着唇乖巧答应,随后又说了一句:“老师,我明天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麻烦,现在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班主任摸不着头脑:“什么麻烦?”
“现在先保密。”伊纯微笑容淡去。
“好吧。”班主任抱着书回办公室。
伊纯微按照往常的习惯,吃完晚饭后回宿舍洗澡,洗完澡再赶回教室学习。
只是今天她有点学不进去,摸着那些课本,她有点舍不得,觉得每一个字都很可爱,每一句诗歌都很优美,连以往令她头疼不已的数学公式都变得很迷人。
只是很快,她又对这些失去了兴趣,这世间的所有美好与丑陋都与她无关。
晚自习下课后,伊纯微罕见的去吃了一个夜宵,吃完宵夜再回教学楼。
白天学生以及老师们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年级办公室此刻黑漆漆,上了锁,办公室里除了电脑,没有什么重要物品,最多的就是书,其次就试卷和一些老师的个人物品。
伊纯微试了所有的窗,有一扇玻璃窗没关紧,她推开窗翻进办公室,并摸黑打开某个电脑。
她打印了上百张a4纸,纸上的字数不多不少,篇幅完美占据一整页又不显得过于拥挤,排版干净一目了然,不至于使人没有耐心看完。
伊纯微留下了几张打印过的纸在打印机上,接着回到教室她自己的座位,她又留了几张。
走在校园的路上她随手就丢几张,回到宿舍她自己的床位,她继续留了几张。
紧跟着,她走出校门口离开了学校。
朝着早就踩好的点,伊纯微不紧不慢走着。
3分钟后,她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停止营业时间的小诊所,在小诊所周围撒了一堆打印纸。
她继续往回走,学校斜对面是个酒店,她订了一间高楼层的临街房入住。
伊纯微推开窗往下看,不错,她很满意这个高度。
9楼,铁打的人掉下去都得砸个稀巴烂。
没错,她今晚是来一跃解千愁的。
唐宋口中荒无人烟的孤岛就是她内心为自己选的坟墓。
她相信了唐宋重生的说辞,当她知道自己在他所说的那个前世顺利考上大学,安稳毕业,然后在二十七岁时去世,她今生就没有遗憾了。
她走到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考上并且读完大学。
既然她注定能完成心愿,那她就不必再苦苦煎熬。
二十七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过久远,而且十年时间太长,她等不及了,她无法再继续痛苦坚持下去。
所以她今天能心安理得决定自己的去留。
只是她不能白死,她的死要有意义。
这个酒店是她精心挑选的解放之地。
酒店老板是这个镇上的小土豪,原先更富,后来老板儿子去澳门赌博败光了大半资产,还倒欠钱,老板不得不变卖几处房产还债,但刚还完赌债,儿子又因为强*奸罪进去了,出来后,父子两就只剩这个酒店维持体面生活。
伊纯微不想给母校添麻烦,而酒店老板儿子未来的家业,给他点晦气毫无心理负担。
她去学校办公室打印的是遗书,遗书内容简短描述了她在打是亲骂是爱的扭曲家庭中长大,还被父母虐待十几年。
她在遗书中谴责了德不配位的垃圾父母,生而不养,养而不善待。
这个世界做什么都要考试,但唯独做父母不需要考试就允许生育,伊纯微认为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伊纯微还指名道姓讲述了两段被猥/亵的经历。
第一个是曾两次猥/亵过她的同村伊亚松。
据伊纯微所知,伊亚松猥*亵过村里好多女孩,女孩们都不敢跟父母说,最多只敢偷偷和玩得要好的玩伴说。
伊亚松一家没几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