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个人情感上有些许厌弃儒家,后来的历代先皇,对儒家其实态度都比较温和。
个人情感上,或有远近亲疏,但原则上并不完全厌恶。
反观法家,却是被一句‘助秦残民’的官方政治定性,而从根本上,失去了跻身汉家政坛的可能。
从晁错宁愿扯一层儒皮,也不主动暴露自己法家士子的身份,也不难看出:儒、法两家在如今汉室,处境绝非同病相怜。
法家的处境——至少在晁错之前,法家在汉室政坛的处境,可比被放养的儒家恶劣许多。
说到眼下,其实也没有改善太多。
拜晁错‘潜伏太子宫’的贡献所赐,先孝景皇帝,情感上倒是比较偏向法家。
但也仅仅只是个人情感上,而非整个汉室,由上而下的认可、接受,甚至亲近法家。
事实上,时至今日,天下仍旧有不少地方郡县,将法家视为洪荒猛兽,视为苛政、暴政的根源。
至于当今刘荣,则是一切唯公——只欣赏法家在律法层面的造诣,却对法家在治国层面的主张不屑一顾。
在这个大环境、大背景下,法家如今的状况,虽还不到举步维艰的程度,但也绝不很乐观。
晁错之后,朝堂之上,就只剩下赵禹这么一根杜苗,外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张汤。
在外,倒是有个雁门太守郅都,原本在朝中担任中郎将,并且还是中尉的最佳人选;
如今却走了武将的路子,未来的发展,大概率会更亲近兵家,而非法家。
然后就没了。
地方郡县,倒是有零星分布的法家士子,但能跻身中央决策层、能称之为‘高官’的精英,就这么三两个。
这种情况下,法家的应考士子,在长安闹出‘抱怨汉室’的舆论污点?
呵;
也就是此刻,赵禹不在那些个蠢货面前,此次考举,赵禹也没啥插手的空间。
若不然,赵禹不说把那些师出同门的蠢货挨个暴走一顿,也起码要搞一搞‘暗箱操作’,让此次考举,得出‘法家没有哪怕一人通过第二轮’的炸裂结果。
什么?
你说这些应考士子,将来都是我在朝堂之上的左膀右臂?
赵禹表示:去特么得吧!
这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的蠢货,真让他们跻身朝堂,我捞他们都能累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