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将话说完:“自取其辱呢?”
蔡泱也算是他在东辰宫中看着长起来的,当年先帝将他派进沁芳宫专门为公主配药诊治,多年来,帝位更迭,不变的却是他在沁芳宫日复一日的相伴。
琉霜蹙眉:“医师这话,僭越了些……”
蔡泱低眸,眼泪打转。
赵逸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这些本宫岂能不知,可本宫若是不靠自己在柔伊闯出一条路来,那日后必定祸患无穷,”她抹了一把眼泪,蹙眉道:“所以医师不必再劝本宫,本宫定会好好的。”
她不仅要促成两国和睦,更要将这来之不易的和睦流传的久一些。
所以,现下所有的苦难她都受得。
赵逸愣了愣,半刻后拧眉,叹了口气。
罢了。
*
商道的气候要比王都一带要干燥不少,到了夜里却冷得彻骨。
隼不言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看着榻上不省人事的魏时崇,心口揪着坐下去搅合药汁。
“都说你力大如牛,身子跟钢板似的无病无痛,着不照样躺下来了。”他撇嘴喃喃。
他不知道的是,魏时崇在王都为了能让身子弱的妻子少些操劳,一个人扛下了多少事。
朝堂上的人与他作对,绝不同意外乡女子把控朝政,变着法儿的给他施压。
司衣局的人手头懈怠,在蔡泱看不见的地方可劲喊苦喊难,若是没了他日日督促,恐怕柔伊还不能这么早制出这么些丝绸锦缎。
他知道,蔡泱是真心要助他。
倘若他多做些,她也就能少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