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
因为这种感觉,他感觉很熟悉,魏氏一朝钱庄没了,与他兵器坊当时的遭遇竟如此相似。
他一把关上了轩窗。
他那会儿赔掉的,是夏媛的银子,这会儿,岳母又赔个底朝天。这还真是一倒霉,就倒霉一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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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华院屋内,蝴蝶替夏媛将头上的伤上了药。
从前她们受伤,还会喊府医过来处理伤口,日子久了,伤得多了,便都是自己随手解决。
伤口处理好,夏媛披头散发坐在铜镜前。
妆台上,从前摆着的耀眼首饰,已经不见踪影。
首饰匣里也已经空空如也。
夏媛眼里一片空洞,她夏媛人生,第一次贫瘠如此。
对着镜中身怀六甲的身子,夏媛自言自语道“幼时在府里头,母亲总是给我做最好看的衣裳,给我喂最好的吃食。一开始,我以为所有人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直到有一次,我误打误撞进了苏小娘的房里,被她房中贫困潦倒的样子给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