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向后扫去,瞥见中官蟒袍一闪而过。
“看来安乐公主是定要与萧相公分出个胜负了。”韦伦暗自沉吟,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觉得自己这位置实在是不好坐,整日里受这些夹板气。
“韦寺卿!”薛和沾的话打断了韦伦的思绪,他抬起头,见薛和沾立于大理寺獬豸铜鼎前,举起的腰牌上“明刑弼教”的阴刻字字分明,映得他眉间纹如刀刻,刚正肃穆:“下官醉心刑狱断案数十载,见过寒门子为半吊钱械斗溅血,亦见过朱门郎醉酒踏碎乞儿脊梁。若因尊卑亲疏曲直法度——”薛和沾骨节分明的五指猛然一拍獬豸铜鼎,“这獬豸冠上垂的十二旒白玉珠,便该换成浸血的算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