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扎根(2 / 4)

何说起。

“月儿,”钟五近乎干涩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疼过之后就成了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急需要水源滋润,深情填满,好像只有将她牵在手里,圈在怀里,桎梏在心里,才能缓解那份焦灼。

“月儿不怕,此事过后,我去跟三叔说。以后,以后我守着你,护着你,再不让你一个人,也再不让人欺负你。”

他常常行走于市井之间,这样恶毒的人,这样歹毒的用心他不是第一次见,却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他们要伤害的,还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

从看到那两个人影从江家后墙角绕到大门起他就觉得不对劲,没有思考就跟了过来,直到在墙角处听到两人对话,他心都揪起来了,不知不觉间后背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刘氏到底没有找到她,这让他放心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她到底在哪呢?是藏起来了,还是不设防的呆在某一处?

他听江大大伯母无意间提起过,她耳朵好像不是很好使,会不会没听到刘氏二人的动静?

无论如何,确认她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他原本焦躁不堪的心反倒定下来了,不由就想起当初隐现在枇杷枝叶里的红色裙角。他仰头看了一眼,待二人进屋后,又仔细听了听,才确认了她的位置。

可确认了位置,他却不敢贸然进屋出手,怕吓坏了她,再让她坠下树来。

直至此刻,将她拥在怀中,他才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他庆幸自己今天来得及时,也庆幸这个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

江衔月脑子乱作一团,她眼里憋着两包泪,看向钟五,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即便她神思恍惚,却也明白了他说的守着护着,大概是为了她的清白着想,要向她家里求亲的意思。

撞上这样的事情,即便非她所愿,一旦闹将出去,说在别人嘴里,大概也不会好听。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憋闷,越难受,肠中千回百转,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钟大哥,你,你不用勉强自己,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我会跟他们好好说的,多谢你救了我,我~我不会连累你的,我会,会感激你的……”

可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他。

他已经在紧要关头救了她两次。

他这个岁数,或许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或许家里已经给他定好了亲事,或许他正满心期盼着洞房花烛,娇妻稚子。

难道就因为救了她,就要把自己的婚姻也搭上么?

可是她要怎么办?

今天之前,她还可以安心地等着三奶奶和大伯母给她相看婚事,按部就班地嫁过去,平平淡淡,顺其自然过完这一生。

可今天之后呢?

他刚刚站在她身边,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她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去嫁给别人吗?

她当然做不到。

更何况,他走了,她要怎么跟家里说那些事呢?可他要不走,家里人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江衔月想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只觉得周遭一片昏暗,连钟五的身影都开始模糊起来。

——

钟五无措地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清瘦小娘子,有些捋不清她的话。

什么叫勉强?什么叫不会连累?

直到眼前的人捂着脸蹲下身去,眼泪从指缝间溢出,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他才明白过来,或许她根本就不曾明白他的心意。

钟五扶着江衔月的胳膊将人搀了起来,认真问道:“月儿,你要拿什么感激我?”

江衔月愣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刹时间不由连眼泪都止住了,待想明白钟五的问题,不禁又啜泣出声,噙着泪去翻自己的荷包。

她有钱,可她也只有钱,钱于她来说,是最好的东西,也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钟五笑笑,即便她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却也不曾知道她竟是如此可爱的一个人。

他捧着她的脸,熠熠生辉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月光,望向她犹带泪痕的眼。

“月儿,书上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黎山上,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非你不可了。”

如果说白石桥上初遇之后再不相见,他还可能就此抛下那不可言说心思的话,那黎山之上,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决意要求这段姻缘了。

江衔月却摇头,恩是恩,爱是爱,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在梦里生活的那些年,她娘跟她讲过,她会嫁给她爹也是因为她爹救了她,可是只靠恩情维系的婚姻是不能持久的。

若是两人合得来,因恩生爱,自然是一段佳话。可若是合不来,迟早因恩生怨,恩怨恩怨,不就是这么来的。

她爹和她娘已算是情投意合,相互包容,彼此珍重的夫妻了,即便如此,她娘却也躲不过郁郁而终的结局,更何况世上凡人居多呢。

她过去不曾期待与谁产生这样的感情,是因为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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