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繁星在漆黑夜空闪烁,仿若细碎的冰晶。凛冽寒风穿梭在山谷间,呼啸着,引得四周野兽阵阵狼嚎,为这冰冷融化的雪地添了几分悚然。
临时营地中央,上百头猛犸象、板齿犀与大地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巨兽庞大的身躯在雪地投下浓重暗影,散发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经久不散。
营地四周,福率领飞雨军二营三连的两百名士兵,和四头狼正分批执行巡逻任务。他们以十多人为一组,如忠诚的卫士,将营地严密守护。篝火熊熊燃烧,暖橙色的火光欢快跳跃,映照出士兵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远处的坑洞里,幸存的巨兽时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在寒夜中回荡,仿佛是对人类夺走同伴生命的示威。
营地四周,盾牌、弓箭与长矛整齐排列,矛头寒光闪烁,蓄势待发。
飞雨军战士们蹲在火堆前,翻烤着一块板齿犀的肉,油脂滴落,火苗蹿起,发出“滋滋”声响。
一个战士抬头望向四周,眼中透着些紧张,开口问道:“连长,这四周这么多野兽,时不时嗷嗷叫,看着怪吓人的,它们啥时候才冲过来啊?”
福皱着眉头,把一块烤好的肉喂向狼二,说道:“别慌,它们虽多,但咱飞雨军也不是吃素的。咱有火,有武器,只要抱团不乱,它们轻易不敢近身。”狼三,狼四,狼五流着哈喇子,摇着尾巴,呆萌地看着福。
旁边一位老兵接过话茬:“就是,小崽子,咱跟着连长经历过多少硬仗了,这点阵仗算啥。这些野兽也就是闻着血腥味,想捡点便宜,真要硬碰硬,让它们有来无回。”老兵边说边紧了紧手中长矛,矛杆上的纹理在火光下清晰可见。
又有个声音从另一堆火旁传来:“可别小瞧了这些野兽,听那咆哮声,应该是大群狼群,和以前打的那些差不多!”
福扫视四周说道:“黎耀团找的这个营地不错,扎在这高地,它们进攻路线有限。只有两个路口,而且咱们的弓箭手在高处视野好,能提前预警、阻击,长矛、盾牌,标枪配合,来多少咱挡多少。”
正说着,一阵寒风吹过,篝火摇曳,火星四溅。
福提高音量喊道:“兄弟们,今晚都警醒着点,轮班休息,武器不离手。咱们不仅要守住营地,明天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给周围野兽有机会偷咱们战利品!”
众人齐声应和,驱散了些许寒意。
寒夜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士兵们虽疲惫,却始终坚守岗位,轮岗休息的人也只是和衣而卧,武器紧紧攥在手中,直到下半夜。
“这鬼天气,黑得跟锅底似的,风刮得人骨头缝都疼。”一个战士裹紧身上的兽皮披风,嘴里嘟囔着,往篝火里又添了根柴。
“可不是嘛,这风嗷嗷叫,跟野狼嚎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另一个战士接话道,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营地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就在这时,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嗥声远远传来,悠长而阴森,在山谷间回荡。
狼二、狼三、狼四、狼五早已警觉,颈毛直竖,狼二率先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呜——”,那声音带着几分凶狠与警告,仿佛在向野狼宣告:“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别想轻易踏足!”紧接着,狼三、狼四、狼五也跟着齐声嗥叫,它们的叫声或雄浑、或尖利,“呜嗷——呜嗷——”,交织在一起,与野狼群的嗥叫激烈对撞。
外面的野狼哪肯示弱,回应的嗥叫声愈发凶猛,一时间,山谷间被这你来我往的狼嚎充斥。
狼二听着外面的挑衅,再次仰起头,脖颈上的肌肉紧绷,发出一声更高亢的“呜——”,似是在说:“有胆就放马过来!”狼三、狼四也在一旁助威,低沉地吼着“呜呜”,狼五则围着营地快速小跑,时不时亮出獠牙,朝着野狼的方向发出尖锐的“嗷呜”,仿佛在向对方展示己方的斗志。
“哎呀妈呀,这狼叫咋离咱这么近了!”一个年轻战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里的长矛差点没握住。
“慌啥!咱飞雨军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以前不知跟族长杀了多少狼了。”旁边的老兵拍了下他肩膀,可眼神也透着几分紧张,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听这动静,怕是有不少狼。”
“瞅着,怕不下百只吧。它们都和咱们得狼一样”一个眼尖的战士探着头,声音带着颤音,“你们瞧,那蓝绿色的眼睛,跟鬼火似的,密密麻麻一片。”
福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足有成人腰间那般粗壮的猛犸象肉,稳稳地握住青铜匕首,手起刀落,“唰唰”几下,将肉块分成几大块,丢给四狼!不慌不忙说道:盾牌兵准备封路前后两个路口。弓箭兵带上你们的烤肉爬伏在高处,只要它们开始冲锋,每一头都是咱们的食物。”
福将肉块丢出的瞬间,狼二、狼三、狼四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狼二凭借着矫捷的身姿率先跃至半空,精准地一口叼住最大的那块肉,落地后它并未急着吞咽,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耳朵高高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仿佛在向周围宣告这块肉已归它所有。那双幽绿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野性的光芒,片刻后,它才将肉甩至雪地上,用前爪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