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希望诸位兄弟通融一下!”
衙役们没有任何问题,但太常寺也有一批属下留守燕子楼,他们担心黄四喜带着银睿姬远走高飞,死活不愿意让黄四喜与银睿姬单独相处。
衙役们心照不宣,齐齐动手,把太常寺属下给打出了燕子楼大堂,均想:“咱们为了黄神医,这次算是把前程给押了上来,只希望天后会力保黄神医,让咱们的人情可以细水长流!”
很快,大堂内只剩下黄四喜与银睿姬,凤仙儿也被衙役们提了出去。
黄四喜直接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银睿姬先不回答,而是说:“黄郎君第一次见奴奴,赠送奴奴玉箫之前,你还赠送过什么东西?”
黄四喜道:“我先给了你三块金锭,但你不要钱,我才给了你玉箫!”
银睿姬苦楚一笑:“黄郎君是真的黄郎君,不是假的!”
黄四喜已经猜到了她的经历:“你昨晚是不是见到与我容貌一样的人?”
银睿姬擦擦泪珠,有条不紊的讲述:“昨晚,仙儿姐姐被大理寺的薄千张薄大人欺辱,等薄大人走了后,仙儿姐姐背上被鞭伤,让奴奴给她上药,等上完药,仙儿姐姐在奴奴床上睡着,一直睡到清晨破晓,房门忽然被推开,奴奴看见黄郎君闯了进来。”
黄四喜告诉她:“那不是我,我晚上是在三藏寺住宿,白天才在神都城内!”
她相信黄四喜的话,赶紧朝黄四喜点了几下头,才道:“那凶手与黄郎君容貌一样,起先奴奴以为是黄郎君来啦,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虽然奴奴不知道黄郎君为什么在早上来找奴奴,但奴奴也不多问!
那人让奴奴跟他走,奴奴就照办,等走到了大娘房门处,奴奴说:‘郎君稍等,等奴奴取回玉箫,再跟郎君一起离开燕子楼!’
那人很不耐烦,拽着奴奴手腕,就是不松,还呵斥奴奴:‘一柄玉箫而已,等到了城外,我给你买三十根,让你每月里不重样,换着吹!’
这玉箫是郎君送给奴奴,那人却不重视,奴奴就奇怪,随口说了一句:‘这不是普通玉箫,奴奴无论如何都要取回来!’
那人就更恼,讥讽奴奴:‘是不是你以前的相好送给你的?好,你去取罢!’
然后他就松开了奴奴的手腕。
奴奴心里有疑,却不敢声张。
等把玉箫取回来,奴奴把玉箫横在那人面前,笑着问他:‘郎君,你不知道这玉箫来历吗?这是大娘重金打制的碧玉箫,价值万金,奴奴喜爱的很呢!’
那人很是不屑:‘你家大娘打制这么贵重的玉箫,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让你吹箫给她赚钱!’
这玉箫是黄郎君送给奴奴的见面礼,那人竟然不认识,奴奴终于明白,那人是冒充了黄郎君,奴奴就取出一颗黄郎君赠送的毒珠,砸在了那人身上,那人一不留神吸入毒烟,朝奴奴喊道:‘睿姬,我是真心要带你远走高飞,你为何释放毒雾偷袭我,快撤了毒雾,跟我走!’
奴奴见他不认识毒珠,对他的冒充身份就更加确认,又在地上砸了两颗毒珠。
黄郎君的毒珠真是奇物,毒烟一起,把阁楼走廊全部遮蔽,那人寻不到奴奴,自己吸入的毒烟又越发多,他就逃出了燕子楼。”
整个血案的经过就是这些。
银睿姬最后对黄四喜说:“那人走了以后,奴奴把解药喂给楼内的姐妹,然后陪同仙儿姐姐去报官,途中奴奴告诉仙儿姐姐,这事有古怪,眼见可能不实,仙儿姐姐怎么也不信。
奴奴想起黄郎君的叮嘱,让我遇到危险就去修善坊的四喜药堂找你,但奴奴怕给黄郎君惹来麻烦……”
她对黄四喜情真意切,事事先行考虑黄四喜,丝毫不管自身处境。
报官后,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与黄四喜的关系,只是打定主意,哪怕被官府杀头,也不说对黄四喜不利的陈词。
现在她向黄四喜倾诉完心声,她心里的委屈与恐惧不可抑制的涌遍全身,泪珠开始呼啦啦的往下流。
黄四喜见她梨带雨,捂住她温软嫩滑的小手,安抚她道:“你不要怕,这只是小事一桩,我保证官府不会为难你,任何人都欺辱不了你!从今往后,我也绝不会再让你经受这样的变故,那个假冒我的人,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他连根拔起!”
他说完这番话。
大堂房门忽然被敲动,尉迟真金推门进来,笑呵呵的说:“黄神医,天后有圣旨给你!”
黄四喜见尉迟真金喜笑颜开,圣旨应该对自己有利。
他见尉迟真金身后只有众衙役与凤仙儿,就问:“那位太常寺卿韦大人呢?”
“姓韦的?已经被天后罢官,太常寺卿马上要换人了!”
尉迟真金畅快一笑:“天后说啦,黄神医是杏林妙手,仁心仁术,绝无可能与燕子楼血案有关,银睿姬姑娘也立时脱籍为平民,黄神医今后只管安心给荣国老夫人与天下百姓诊病,旁的不用理会,自有天后处置!”
黄四喜又问:“那燕子楼血案凶手怎么追查?”
尉迟真金怔了一下,心想这事根本无需黄四喜操心。
他手指凤仙儿:“这个官妓被逼迫失身,继而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