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搜查随身物品,交由师父辨认身份,然后再根据身份背景决定救或不救,杀或不杀。
只是少年举止毛糙,摘取黄四喜腰带时没有留神,被袋中残留的一枚玉蜂针刺破了手指。
他‘啊!’一声,猛的缩手。
以为黄四喜醒了过来,在偷偷暗算他。
他赶紧起身后退:“师父,这人拿针扎我!”
说完跑回船头,再不敢触碰腰带。
李鬼手批评道:“为师和你讲过多少次,取物要细心谨慎,下手要稳,你做事这么急躁,将来怎么掌医刀?”
“弟子知错!”
少年奉上匕首与羊皮袋子。李鬼手先看匕首,又试了几下:“这是玄铁铸造,削铁如泥的短兵!”
又打开袋口,先把令牌取出来,见上面写着‘降龙’字样,不禁纳闷:“江湖上的门派帮会,绝无以‘降龙’命名者,难道这是此人的名字?却也从未听说过。”
他沉思间,少年忽然栽倒,在甲板上翻滚哀嚎。
“痒!痒死了!师父,那针上有毒……”
少年抓脸挠肉,很快显露血痕,接着皮开肉绽。
李鬼手皱眉,急忙点住少年的‘天池穴’,先制止少年的自残,然后取出一枚药丸给少年服下,试图压住毒发。
但少年脸上肉包凸起,毒势仍在持续扩散之中。
李鬼手知道毒性厉害,立即翻找羊皮袋子,根据他以往经验,下毒者往往都携带有解药。
他把袋中木瓶全部打开,逐一闻嗅,自顾点评:“这瓶红粉气味刺鼻,像是毒物,这瓶油脂是金疮药,这瓶黄泥酥软黏合,用途不明,这瓶是蜂蜜,应该是疗伤补品,到底哪瓶才是解药?”
不管李鬼手医术再精湛,他也猜不到玉蜂针上的毒药是哪一类。
因此他不敢胡乱给少年服用羊皮袋里的几瓶东西,万一服错,极可能一命呜呼。
不过这事也不难办,解铃还须系铃人,李鬼手可以直接找黄四喜拷问解药。
他知道黄四喜携带的两把剑全是神兵利器,想必武功不弱,就没有冒然靠近黄四喜。
他掀开腰间刀囊,取出一柄飞刀,这刀也是他日常易容用的医刀,认准黄四喜胸肋穴位,扬手投掷过去。
这一刀如果命中,不止可以点穴定身,还能让飞刀扎入黄四喜两肋之间,遏制黄四喜的内力运转,等同于钉死琵琶骨。
结果却让李鬼手大吃一惊,飞刀撞在黄四喜胸前,竟然自动弹开,‘噗!’的一声,刀身落水。
“咦?”
李鬼手下意识以为黄四喜练了什么奇功护体。
但他转念一想,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穿了防身宝甲,他有能耐铸造蛇剑与铁匕,编织宝甲也不是难事。”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掀开腰间的针灸针囊,抽出一根长针,这针上淬有剧毒,毒性之烈与少年身上血包相差无几。
他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使用剧毒照样可以制服黄四喜,他就瞄准黄四喜面部准备发针。
但他的行为已经造成黄四喜的严重警觉。
他寿元叠加濒临结束,意识越发清晰,身体状态开始恢复。
他手指忽然一动,夹住刚才那柄落水的飞刀,身子打斜,另一掌运足内力,拍向河面。
水波瞬间溅起了数丈高,在他和画舫之间形成一幕水墙。
李鬼手见他突然暴起,冷冷发笑:“在老夫面前装蒜,你还嫩的很!”
说完摸向刀囊,双手各握一柄飞刀。
谁知黄四喜出招迅猛,水墙刚一成型,他就原地旋身,使出‘天外飞仙’,飞刀一击穿透水墙,稳稳扎入李鬼手的眼眶。
李鬼手后仰瘫倒,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未料想对手武功这么强,飞刀神技这么高。
等水墙回落,黄四喜仍旧面露不郁,刚刚来到这里,却经历一场波折,开头可不怎么顺利。
他心想:“如果早知道初入《剑雨江湖,会叠加寿命,我就会做足准备!但破壁之门没有指引方位,我降临地点完全随机,人心又隔肚皮,谁知道我遇见的人都是什么样!”
黄四喜身怀神兵利器,倘若让江湖人撞见,恐怕难免会起染指之心。
这事暂时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反正他刚入《剑雨江湖,今后落脚的时间还长,等他将来把《剑雨里的破壁之物找出来,再思谋稳妥之策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迈步离开河道,登上画舫甲板。
少年因为中毒太深,已经毙命船头。
黄四喜取回自己的羊皮袋子,打开装有化尸粉的木瓶,洒在李鬼手与少年尸体上。
等两尸消无踪迹,现场留下一副刀囊与一副针囊,还有一柄闪着刀文的飞刀。
黄四喜捡起两囊数了数,各有十余枚。
他意外的点点头,心想:“我早前行刺鞑子勋贵,已经用光携带的戒杀刀与玉蜂针,这老头的家当正好补充了我的损失,还真是巧!不过这老头到底是谁?不止擅长使短刀,还懂得御针?”
他随即捡起那柄闪文飞刀,此刀刚才击毙了李鬼手,显形了李鬼手的武功。
黄四喜端量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