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既然,咱们,已至,客房,行,行李,也在这儿,便早,早些,离开,金宅……”
话音未落,他似乎就撑不住了,捂着嘴咳嗽起来。
林声笙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么一长串儿,可算听明白了,刚刚这男人哄她回客房布阵,原来并非变着花儿偷懒,而是想变着花儿催她走。
看来,她也得变着花儿,去哄他。
她便再次伸手,上前扶他。
男人一哆嗦,这次,未有闪躲。
林声笙便把他扶上床,边扶边道:“大师兄,外面黑,夜路吓人,我不敢走。再说,倘若咱们就这样悄默儿的走了,怕是会落人口舌,既然已经耽搁了,便也不差这一晚,去见了金员外,再走也不迟。”
听林声笙这般说,宋安许是急了,咳嗽愈发重了。林声笙蹙起眉头,心想这人还真是倔,怎么说都不成,又道:“大师兄,今夜可以不见金员外,但也定是走不了的,你何必为了这么点儿事把身子咳坏了,唉,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说着,林声笙端起桌上的茶壶,好轻,她晃了下,竟一滴水都没有。她隐约记得,下午好似才打了满满一整壶水,为何这么快就空了?便提着茶壶道:“大师兄,这壶里没水了,你忍着会儿,我上外头弄些去。”
谁料,到了门口,那前两日还贼好使的小木门,她竟推得艰难,未推开。
再推,门仍未动。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