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师妹刚入门就造了一坨污秽之物,闹得门中人仰马翻,袁老道独断专行,给她起名诗米,随师姓袁,大名袁诗米,乳名小米。
至此,袁老道心事已了,半夜又烂醉在床。
翌日清早,林声笙趁机将两位师兄喊到一块儿,开了个小会。
小会之初,她便红了眼,哭哭啼啼地说自己往日之举大错特错,她曾担忧二位师兄因旧疾无法做事,生出岔子,将师门大大小小的活儿全揽在自己手里,殊不知竟因此扼杀了师兄为师门效力的心意,昨日,他们师兄妹三人齐心协力照看小师妹,她深受震撼,彻夜难眠,痛定思痛,决定撒手放权,往后师门之事,二位师兄皆可参与。
此话,林声笙讲得慷慨激昂,梁小杨听得涕泗横流,当场就应了下来,大师兄宋安更是毫无意见。林声笙便顺理成章地安排梁小杨去扫院子,将烧饭一事交给宋安,而她只负责照顾小米。
岂料,带娃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简单有趣,甚至可以说与这俩词边儿都不沾。整个上午头,她当妈当爹,忙前忙后,焦头烂额,视死如归,而那小米竟越哭越凶,似乎永无止境。她认了输,厚着脸皮溜进伙房,找到宋安。
宋安站在灶台前,着一件纯白长衣。他忙活起来面无表情,显得极其清冷,与这充斥着烟火气的伙房格外不搭。
林声笙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柔声唤他:“大师兄。”
宋安侧身,让林声笙看到了他整张脸。
他唇边已有笑意,且正迅速蔓延。
林声笙也笑:“大师兄,有件事,师妹欠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