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而是十分不悦。他蹙了蹙眉,冷声问道:“谁送的酒?”
侍从们战战兢兢,这酒本是送给裴台熠的,没想到被宁窈误喝。“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喝错了。“宁窈道,她又转头对侍从们说,“你们下去吧。”
侍从们如获大赦,鱼贯而出。
裴台熠便睨向她,道:“你将他们都打发走了,是要我伺候你?”宁窈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裴台熠抱去了浴室。温泉浴室雾气袅袅。
他将她放入浴池之中,宁窈转过身,帮裴台熠解开外衣。裴台熠赤了上身,坐进浴池里,然后将她捞了过来,分开她的双月退,横抱在身上。自从吻过她之后,他似乎开了荤,食髓知味就想要更多。宁窈脸迅速涨得绯红,掰她月退的这个动作,以前裴台熠做得再熟练不过。不过通常他的下一个姿势,便该是吻她。宁窈下意识以为,今晚裴台熠也会这么做,没想到她这头已经严阵以待,裴台熠却仅仅抱住她便停了下来,然后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懒散地半合上眼。
于是这个面对面相拥的姿势,被他做得又欲,又纯情。宁窈用手背贴了贴脸颊,不由有些难为情。看来,这个时候的裴台熠懂的真不是太多……而她已经被带坏了。
冷静下来后,宁窈绞了一块热帕子,轻轻擦在裴台熠胸口上,琢磨起来该如何劝他,“今日是不是累了?”
“嗯。“裴台熠低沉地应了一声,他贴在她肩头的下颌上下搓了搓,这模样叫宁窈有些忍俊不禁。
她一面帮裴台熠擦身,一面斟酌着语句,道:“我听说,今日陛下在御书房发脾气了?”
裴台熠嗤笑了一声,捏着宁窈的指尖,懒散道:“你消息倒是灵通。谁同你说的?”
宁窈知道凡事瞒不过裴台熠,便实话实说道:“丁文来找过我。他也是忠心耿耿,直言不讳。"她给裴台熠擦拭手臂,但裴台熠却有些不悦,要拉她的手腕。
“我先给你擦一下,很快的。"宁窈道。
宁窈擦了一遍左边的手腕,转身在洗手池中搓洗帕子,两人之间便隔远了些。裴台熠立刻心心生不满,执拗地将她抱了过去。宁窈手里的帕子差点掉了下去,她无可奈何道:“你这样我擦不了。”裴台熠等了她一会儿,待她拾起帕子,又将她抱起来,恹恹道:“丁文?丁文他都有闺女了。”
宁窈也不知丁文有没有闺女,跟他们现在讨论的事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啊,"宁窈道,“他闺女还是我接生的呢。”帕子擦在裴台熠的胸口上。他的身体在痊愈后似乎变得更健壮了些,一块块饱满的肌肉如精美的浮雕。帕子绕过他胸口的伤疤,转向更加紧实的腹部肌肉宁窈垂下头,轻轻吸了口气,摒弃下心中的杂念。她现在可不能太欺负他了。
“那你说这些做什么?"手中的帕子不知何时到了裴台熠手里,裴台熠反客为主地用帕子擦过她的身体。宁窈刚喝了些酒,总觉得脚下悬浮,那温热的帕子覆盖过来时,身体软得好似要漂浮起来。
“革职之事,真不再做考虑?"宁窈靠在裴台熠怀中,“徐皇后曾为明成祖写过《劝任书》,“马上得之,不可马上治之'。这句话你也该听一听。凡事过犹不及,若做得太过,恐怕有伤尧舜之名。”
宁窈说了半响,也不知裴台熠听进去了没有。他并不是好脾气听劝的人,她也担心自己说得太多将他弄烦了,朝中群臣会更遭殃。裴台熠半响不语,宁窈眨了眨眼,试探道:“你…在想什么?”裴台熠盯着宁窈张张合合的嘴唇,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道:“先亲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