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俩人扯着闲话,一块儿去寻向青山。
可没走多大会儿,就有一个校尉匆匆找了来。
“林千户,孟百户,箫指挥让两位过去问话。”这校尉二十岁上下,样貌不差,虽说腰间带刀,可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孟渊看着此人,不由得想起了龚自华。
“箫滔滔找我俩?”林宴摸了摸下巴,问:“可说是什么事了么?”
“这个倒是没讲。”那校尉客气道。
林宴和孟渊闻言,俩人对视一眼,已经心知肚明,大概还是要问询路遇郄亦生之事。
那晚闹得动静太大,虽说没死人,可郄亦生力挫兰若寺高僧,而后再破青羊宫高人,竟还引出了凌霄派的五品高人,最后还有高人未现身却一招破五品道人,着实是可怖。
林宴和孟渊也没啥好说的,随着那校尉一起往前。
拐了几个弯,竟越来越往里走了。
林宴是镇妖司的人,显然对此间熟悉的很,当即皱眉问:“王谦,是督主回来了?”
那名为王谦的校尉笑笑,道:“昨晚回来的。”
“你倒是运气好!”林宴把住孟渊肩膀,“一来就能见咱们镇妖司的老大!”
镇妖司上设督主一人,乃是皇帝亲封。而且督主往往是修武道之人担任,旗下各职位则另有儒释道之人。
如今镇妖司的督主名为王二,年纪只三十多,传闻是武道奇才,如今已经武道四品境界。
孟渊对这位督主了解不多,但毫无疑问,这将是孟渊所见过修武之人中境界最高的一个了。
“放心,咱督主好说话的很。”林宴对这位师弟上心的很,叮嘱不停。
那校尉王谦面上也带着笑,看向孟渊,道:“孟百户年纪轻轻就七品境界,来日前程远大,督主最爱提携后进。”
“没错!”林宴也十分认同这句话,“督主就像个大家长一样,有出息的都会提携!”
“我一定效忠督主!”孟渊这种套话都说腻了。
校尉王谦点点头,很是欣慰。
林宴嘿嘿笑了笑了,道:“咱督主还没成亲,一直没合适的,你长了个小白脸,又会说软话,指不定能督主解解乏。”
这都什么话?孟渊是在心中没有上下之别,而这位师兄却更大胆。
“林千户。”那校尉王谦看不下去了,“你这话是什么道理?”
“我这是为督主解忧!”林宴更有道理了,“我师弟咋就不行了?样貌差了,还是修为差了?还是说你们王家只会看人衣装?”
“家姐无有联姻之心。”王谦紧皱眉头,无奈道:“再说了,孟百户早已定了亲事,又是聂前辈的女婿!林千户,你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你看,他都把你老底儿摸透了!”林宴呵呵笑笑,又拍孟渊肩膀,“到时候私下里玩也行,面首是一时的,修为是自己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孟渊揉了揉眉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王谦更是连连摇头。
三人很快来到一重院子前,开了门往前越过屏风,竟见一处花园。
秋日翠绿渐少,绿叶已现枯黄。沿着小径往前,有一阁楼。
阁楼前守着两个女子,王谦也不登楼,只是道:“请吧两位。”
他语气早没了先前的客气,反而不耐烦的很。
林宴吸了口气,带孟渊入了楼中,而后一步步来到二楼阁楼。
阁楼四边无有遮拦,地方也不大。中间有一矮案,旁有火炉烹茶。
有三人盘膝坐在矮案前。
孟渊认识其中一人,正是先前在葫芦山大发神威的箫滔滔。
另一人是一老者,着宽松道袍,白须白眉,怀抱拂尘,正闭眼养神。
最后一人是一女子,身穿黑衣,看年龄也不算大,约莫三十上下,长相温润的很。
眼眸漆黑幽深,嘴角带着一丝笑。
隐隐之间,孟渊就觉得此女不好惹,那笑容背后可能会随时显露利刃。
孟渊当即下了决断,这一次面对王二、箫滔滔,还有这位道长,人家问啥就说啥,绝不隐瞒。
“督主,箫指挥,任道长。”林宴上前行礼,不苟言笑,再没了方才拉皮条时的玩世不恭。
原来你也有怕的?孟渊当即跟上,也俯身行礼。
“来坐下说。”王二开了口,她语声也不高,还带着几分微笑,却又有威严之意。
林宴和孟渊不敢违抗,当即乖乖的坐在蒲团上,俩人像是个孩子。
王二打量了下林宴,又看向孟渊,道:“抬起头。”
跟选花魁似的!孟渊老实巴交的抬起头。
“林宴,”王二看过就算,却又找起了林宴的麻烦,她取出两枚新杯子,倒上热茶,道:“留兔妖不合规矩,把她数千里送回神京,更不合规矩。来日若是那花长老的徒子徒孙寻了来,乃至花长老亲自寻了来,没来由又是麻烦。”
王二看向林宴,说道:“你杀还是我杀?”
林宴一时怔住,他赶紧改坐为跪,道:“督主,我和药娘已经结为夫妻,还请督主给我们夫妻俩一个机会。”
“你以前交好些精怪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