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就在堪堪追上那流光之时,郄亦生忽的停顿,孟渊也停了下来,两人相距不过十步。
只见苍茫夜色之中,有一道人站在街道旁的屋顶之上,怀抱着拂尘,长须随风而动,面上轻蔑的看着郄亦生。
来者竟是熟人,乃是与独孤亢颇有渊源的青羊宫厉无咎。
“夜生白露天自寒。”厉无咎语声恬淡,缓缓吟道:“郄道友以星逐月,怎却来欺辱小辈?”
郄亦生面上不屑,道:“我刺你那一剑还未用,怎能说是欺辱小辈。”
这般说着话,郄亦生竟自信之极的收剑归鞘,“厉道长无咎,这小辈也无咎,我不过见猎心喜,兼且等道友出面。”
“道友参习的是我道门之学,修的是武道学问,行的却是诡诈之举。”厉无咎人立在屋顶之上,夜风吹动宽袍大袖,好似要登仙之人也似,但面上却无有道家仙人的从容,反而有怨恨之意。
“厉道友可是要论道?”郄亦生沉静出声,“你我皆通读道经,我何师弟乃是儒生,却是缺了秃驴唱戏。”
“阿弥陀佛。”远处有苍老声音显现,“贫僧不敢让郄施主失望,特来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