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身后还有一只充当司机的乘黄存在。
南宫潇潇鼓着粉腮,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嘴里嘟囔着:“狗男女……”
就这样走了一阵子,昏暗的视线迎来了一丝光亮,一个四方形的祭台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祭台四周都没有光线照耀,唯有正中央插着的那一柄直刀,被一圈白光笼罩,飞尘在空气中飘舞,刀刃泛着的光芒无一不展示着它的锋利。
南宫潇潇眼前一亮,快步走了几步超过两人,一转过身,颇为神气的叉着腰:
“这就是我妖族的圣物,拥有包含万象之力的……”
“妖夜森罗……”许守靖喃喃说着,目光发怔地望着那柄无锷之刃。
南宫潇潇神气的表情一僵,旋即有些怪异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妖族圣物的虽然被姐……拿走了,但它真正的名字,至今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经南宫潇潇这么一说,许守靖才恍然回神,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不解道:
“是啊,我怎么知道的……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赶紧开始吧。”
南宫潇潇心中还是疑惑,虽然还想要再多询问一下许守靖,但她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立刻开始准备加强大阵的材料。
许守靖有些晃神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见到那柄无锷刀的瞬间,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就跟之前听到妖劫时候的感觉很像。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定又是自己被封印住的那个火海夜晚的记忆,但偏偏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查看。
那个火海中的白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她又是怎么知道妖族圣物名字的?
种种疑问得不到任何解答,许守靖又从小是个好奇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于是……他再一次放弃了思考。
许守靖找了块儿石头靠着坐了下来,目光发怔的望着南宫潇潇趴在地上的背影,看样子应该是在整理加强阵法所需要的材料。…
“在想什么?”赵扶摇抱着膝盖坐在了许守靖身边,偏头问道。
许守靖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似感慨般的苦笑道:
“想很多事情。楚姨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跟那个黑袍人对上。璇玑那边还顺利吗?毕竟她身负一朝国运,造成那么多的杀孽,到底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被我忘在京城的容月姐……她是不是又生气了?还有已经回天南洲的浣清,她的师父得救了吗?……我只要一闲下来,就总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赵扶摇凤眸平淡无澜,表情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你想的……都是女人。”
许守靖闻言一愣,下意识地以为摇摇这是在问送命题,可等他偏过头,看到的却是赵扶摇始终平静的侧脸。
许守靖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
“呃……可能我比较好色?”
赵扶摇没有回话,但却回应给了许守靖一个你可以把可能去掉的眼神。
许守靖瘪了瘪嘴,牵起赵扶摇柔软的玉手放在眼前,喃喃说道:
“以前我总是觉得,只要努力就能够改变一些东西,可到最后却发现,有些东西可能我花了数不清多少年,都不一定能改变。”
赵扶摇凤眸一怔,望着许守靖逐渐坚定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道:
“你想通了?”
“……”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许守靖干咳了一声,轻笑道:
“多亏了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次在龙泉镇的历练……还有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想明白了很多。”
眼下可谓是多事之秋,妖化人那边的还没有解决,南楚大军也箭在弦上,偏偏更为棘手的万妖山也出了差错。
事实上,坐在飞渡浮舟来的路上,许守靖一直在思考,有没有什么破局之法。
但无论怎么想,也没办法能够在几乎没有人伤亡的情况下,帮助大璃渡过难关。
龙玉门与南楚大军的对抗,现在还好,但持续下去,肯定会有伤亡。
也许是不言不语的冷颜师姐,也许是只会整活的荆铭孟轶二傻,亦或者兄长一般的秦磐师兄。
又或许……楚姨也会永远的离开。
只要想到这些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许守靖就难以忍受心脏仿佛被挖了一块儿血肉般的恐惧。
现实就是现实,发生过的没办法改变,没发生的他却无力阻止。
实力的差距让许守靖明白,在这个看似和谐的九洲,没有实力,真的会被当成外人一样,没有任何话语权。
如果有实力,亦或者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口气解决现在所有的麻烦事就好了……许守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弄好了!”
就在许守靖沉浸于自己的精神世界时,远处忽然传来南宫潇潇泄了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是她因为累瘫倒在地上的声响。…
许守靖松开了赵扶摇的玉手,起身走了过去。
原本只有一道光圈的祭坛,此刻正不断闪耀着各种光辉。
南宫潇潇躺在祭坛的高台上,鼓囊囊的衣襟因为重力有些往下瘫去,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