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声中,武媚的突然身体一歪慢慢向一侧倾斜下去。
冯靖手疾眼快,一个飞身抱住了她。
“天后怎么了?”
“晕症又犯了,快给我推拿推拿。”
“诺!”
天后在他怀里瘫成了一堆儿,小女人似气喘吁吁道;“哟哟哟………晕得更厉害了!快……快扶我到榻上去。”
天后晕得似乎已走不了路了,他只好抱起她往寝殿走去。
一直冷眼观看的上官婉儿阴险问:“太傅,要不要焚香、奏乐?”
冯靖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反问道:“现在已半夜三更,怎么奏乐?”
说着话,他把武媚抱到了卧榻上。
武媚华丽丽趴在了榻上,曲线玲珑不可方物,尽管只是个背影,依然摇曳出万丈风情。
望着榻上的绝世美人,冯靖很响地吞了一口口水。
婉儿皱起眉头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语带双关问:“你饿了?”
冯靖一惊,只好顺水推舟,“晚上只顾了抓人审案,忘吃晚餐了。”
婉儿还想说甚,武媚没好气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让御膳房给太傅弄点吃的来。”
婉儿一跺脚,磨磨唧唧走了出去。
冯靖咕噜又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道:“天后,您这样趴着,臣……臣怕不好按摩。”
“为何?”
“如果这样,臣就得骑在您背上按摩,臣恐大……大不敬!”
“你要让我怎样?”
“您最好坐起来。”
“你烦不烦吖!我都要晕死了,你快点按吧!”
“诺!”
冯靖应声一个虎跨,结结实实骑在了天后腰上。
………
翌日。
冯靖大步流星进了李孝逸的国公府。
身后,紧跟着王琦和李隆基,两人怀里各抱了一只木函。
李孝逸此时正与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在后花园里流连酬唱。
根据他的估计,李麒等人此时应该早已过了渭北,而徐本善早就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因为心中有底,所以了无挂碍,他的心情简直爽到要炸。
忽然,门禁军官匆匆跑来。
“何事?”李孝逸漫不经心问。
“启禀公爷,太傅又来了。”
“冯靖?”李孝逸皱起眉头,沉吟问,“他来干球?”
“说是登门致歉,还带了两函礼物。”
哼哼……李孝逸不屑冷笑几声,大喇喇一摆手,“致踏马什么歉?让他在书房里候着!就说老夫正在处理紧急公务。”
“诺!”
李孝逸有意要冷落羞辱冯靖,回过头继续和爱妾们流连酬唱,丝毫没把冯靖的造访当一回事儿。
书房内。
冯靖刚刚落座。
门禁军官匆匆回来通报:“禀太傅,大将军正在处理急务,烦请太傅稍等。”
冯靖狰狞一笑,“既如此那就就算了,两匣礼物留下,我们告辞!”
军官见状顿时有些慌了神神,“太……太傅请留步,容我再去禀报大将军一回。”
“不必!”冯靖断然拒绝,顺手从箭袖里摸出巴掌大一片纸递给了军官,“这张便签你交给李孝逸。”
言语之间直呼李孝逸名讳,这在官场高层极为罕见,不是表示蔑视就是因为愤怒。
门禁军官顿时懵得厉害。
冯靖此来,早就料到李孝逸会来这一手,李孝逸绝逼以为徐善本等人已逃之夭夭,他自己的屁股已然洗净了,所以冯靖早备好了后手。
不等军官再说,冯靖一挥手,带着王琦和李隆基扬长而去。
低头扫了一眼便签,军官顿时两眼发直呼吸急促起来。
哆哆嗦嗦打开了两只木函。
李麒、李虎两人的首级正呲牙咧嘴地看着他。
军官吓得尿脬一松,尿水水差点飚进了靴筒里。
……
后花园。
李孝逸还在想象着冯靖被晾在书房的种种尴尬,心中得意洋洋逸性遄飞。
这时,陡见门禁军官慌慌张张又跑了回来,边跑边大声叫唤道:“公爷不好了——公爷不好了——”
情急之下,他的语法有点凌乱,意思相当晦气,李孝逸很是忌讳。
“蠢货!”李孝逸阴下面门怒吼一声,“谁踏马不好了?我看你是活腻了!”
门禁军官见状更慌,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上来就把那片纸塞进了李孝逸手里,扔了个烫手山芋似。
诧异之中,李孝逸接过便签搭眼扫去。
上面写到:“老杂毛,爷爷早料到你会如此骄狂,特奉上李麒李虎首级两枚,区区薄礼,望乞哂纳,此致敬礼,艹泥妈妈!”
一声炸雷在头顶轰然炸响。
李孝逸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