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上高中后,同学都成熟不少。”
“这倒是。”江杉擦了擦手,“我和老杨还担心他又在外面跟人打架,心惊胆战一晚上。”
电视里演什么都看不进去,一直等消息。
要不是骆危楼发了条消息说人跟他在一起,他们还得担心。
“这个点不早了,您跟外公去休息,今晚我不回去,就在这住一晚。”
骆危楼解释,“他打了破伤针,盯一晚上好点,怕发烧头晕。”
江杉不语,站在厨房门口,目光停在骆危楼侧脸,无声叹息,到底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厨房。
客厅那边传来一阵说话声,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骆危楼关掉微波炉时,严妄正好进来。
“好你个骆危楼,张口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严妄靠在冰箱门上,“我差点都恍惚了,以为真那么回事。”
骆危楼转头,看他一眼,“你再大点声,我编得再像,到你这都得露馅。”
“拿碗,吃饭。”
严妄看了眼被端走的盘子,烧烤也在里面,翘了翘嘴角去拿碗。
两个人解决了一顿迟到的晚饭,又收拾干净厨房,前后脚回严妄的房间。
严妄拿了睡衣要去洗澡,被骆危楼拉着,给胳膊伤口加了层保鲜膜才被放行。
他洗澡期间,骆危楼去了客厅,从医药箱里找出红花油、碘伏跟医用棉球。
经过浴室,里面水声传来,他停了下,确定人没摔倒,才进房间。
等严妄回房间看到这两样东西,瞬间绷紧了皮。
边擦头发,边绕到衣柜那边去,“那两个小混混就虚张声势,根本挨不到我身上,打他们就跟捏蚂蚁一样。”
骆危楼坐在椅子上,“那你胳膊的伤是自己划的?”
严妄瞪他一眼,从衣柜里翻出T恤和裤子,扔给骆危楼,“真没事,要真挨了几下,我能忍得住不喊疼?”
骆危楼冷哼一声,站起身走过去,“坐好,裤腿挽起来。”
严妄梗着脖子,坚持不到十秒,败下阵来。
气势汹汹地把毛巾扔开,往床边一坐,抬脚挽裤腿一气呵成,要是小腿上的淤青不那么明显,会更有气势。
显然,他自己也看到了淤青。
略有尴尬地咳了声,嘟嘟囔囔的,“都怪那小子暗算。”
骆危楼坐在他对面,倒了红花油在手心,慢慢把手心搓热。
期间味道散开,不算难闻,但有一点点呛人。
“见义勇为很好,但要懂得保护自己。”骆危楼垂眼,说话时手也贴上严妄小腿。而后抬眼盯着他,一脸严肃,“严妄,别总是让自己受伤。”
严妄一整个怔住,别开脸看向开着的窗户,“你好啰嗦啊,骆危楼。”
骆危楼不否认,力道合适地给他揉开淤青。
先是小腿,然后是后背。
他处理这种伤,经验十足,而这些经验都来自于严妄。
严妄的评价不假,这两个小混混的确是虚张声势。看起来挺社会的,实际上连严妄都能一打二。
比起以前那些,这点伤是不用喊疼。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困,趴着的时候,严妄抱着枕头看坐在书桌那边的骆危楼,眼皮发沉。
“陆阿姨今天不回来吗?”
骆危楼翻书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他,“不回。睡吧。”
严妄一听陆舍青不回来,闭着眼睛,像是本能地拍拍身边位置,“那你快上来睡觉。”
房间里的灯是暖色的,照在他脸上,显得本来就长得乖的人更乖了。
眼睛、鼻头都有些圆,是招长辈喜欢的长相。
连一向不喜欢小孩的陆舍青,从小也爱逗他玩。
骆危楼“嗯”了声,把书放回去,蹬掉鞋躺到床上。
严妄本来就困,运动完加上吃饱喝足还洗了澡,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骆危楼睁着眼,伸手去关床头的台灯时,扫过相框里的严妄一家三口合照。
无声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