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诡戏班(2)(1 / 3)

叶染和白玉堂顺着峡谷走进山坳。

谁知越往前越是阴风怒号、骤雨急涌,狂风夹杂着雨点儿的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吹得叶染两人的袖袍都猎猎作响,头脸更是打得几乎要睁不开眼。

就这一小段路,两人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等叶染和白玉堂终于走到这宅邸门前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天色更是彻底黑了下来。

叶染抬头往府院朱红匾额上一望,正是“盛宅”二字,两角的大红灯笼兀自红得喜庆。

“哐哐哐!”

白玉堂用力敲了敲门,

“府中有人吗?”

“来了!”

不多时一身披蓑衣的门童打着羊角风灯从门中探出头来,后头还跟着两个美貌丫鬟。

“打扰贵府了,”

叶染拱手道:“我二人远行到此,被这暴雨打得措手不及,不知可否在贵家借住一晚?”

他边说边从袖中掏出枚银弦小铃给这童子耍玩,“我看这大红灯笼,应是有什么喜事。”

后面两个丫鬟上前两步,打量二人一番,目光尤其在白玉堂身上逡巡许久,掩袖羞涩一笑,点了头:

“是明日我们家老太太做寿。二位先在角屋稍坐,待我们回禀了主家,必不会慢待了官人们。”

她说着将二人迎入院内,回身进到里院。

叶染与白玉堂对视一眼,便先停了马,在角屋坐下。

很快有仆童端上热汤热茶,二人约略掸去身上雨水泥污,好歹是散了些湿寒狼狈。

不多时,刚刚迎门的丫鬟去而复返,面上带笑:

“我家主人得知有雅客迎门,极为欣喜。二位官人随我去偏院客房中落个脚吧。”

女子说到这儿捂嘴一笑:“刚巧那边儿祝寿的大戏班子也在,打了脚正热汤热饭的。两位若不介意,我便差人再摆上两副碗筷,好好烫了酒吃。”

这待遇已经比叶染预想中要好上不少。虽然要与人凑桌吃饭,但热锅热灶的,作为客人自然没什么可挑剔。

只是这一路出门,身旁这只锦毛鼠向来对吃食一道极为挑剔。

叶染想着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却一副乖巧儒生模样,“那便劳烦主人家了。”说着还连连夸赞这主人家厚道。

叶染失笑。

两人一路跟着丫鬟到了西跨院,各自在客房中打水收拾一番,换好干净衣裳,便顺着抄手游廊,来到了堂屋。

屋中一张气派的红木八仙桌,桌上各色酒食热菜都已经准备停当,正白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

桌前从左到右一共围坐了七人,正互相推杯换盏,说笑打趣。

这时见外头有人来,为首一个黑壮国字脸的汉子满脸笑意,率先起身相迎:

“这两位便是雨天留客的弟兄吧?快快来坐下喝壶热酒,烫烫寒气。”

叶染一拱手:“您是……?”

“叫我陈大胡子就好,二位估计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喏,这就是俺的班底了。”

他说着往桌上一指,几人便纷纷起身见了礼。

叶染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是一阵招呼声打来。

为首一女子杏眸鹅蛋脸,嘴唇厚实,略有风霜,是班子里的当家花旦,唤作「刘鹅子」;

当中一对兄弟形貌相近,粗布短打,五大三粗,下盘扎实,是班子里的武生,叫「奎大奎二」;

之后有一位干瘦老者,山羊胡,文士袍,手有老茧,是班子里的鼓乐师傅,名叫「羊先生」;

最后末尾缀了一名木讷的汉子,身量体格平平,只鼻梁带了两道短疤,坐在戏班衣箱旁,是保管道具的箱倌,名叫「豹脸儿」;

突然一个大眼睛、毛寸头的瘦小子从桌底蹿了出来,百忙中抢到了一块烧鸡。瞧着瘦小机灵的,是戏班子的杂役,叫作「瘦猴儿」。

那这班主「陈大胡子」就是唱花脸或者老生了。

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染自己就是唱戏的,对这类乡村野戏班子的构成再熟悉不过,稍微一算就把这班子里的各个行当对上了号。

这时白玉堂却忽然附耳过来,唇角促狭道:

“这又是虎豹猴孙又是狐羊鹅子的,感情山里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家伙全聚齐啦!不若问问他们这班子可叫‘动物开会’?”

叶染也有些想笑,但人家戏班班主陈大胡子还热情地看着自己,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说什么呢你。”

他轻咳一声,把这白老鼠扒拉到一边,端正了神色回礼道:

“原来是诸位名角当面,在下姓叶名染,也是个在戏行里讨生活的;身旁是在下的友人,姓金名懋叔。”

他拱手:“此间因缘际会,还望各位同道多多关照了。”

叶染报了白玉堂假名本不是想故意欺瞒,只是怕这锦毛鼠在绿林混不吝的名头在这戏班子里惹出什么事端来。

谁知他话音一落,对面七人脸色陡变,不仅没露出半分江湖盘道的欣喜热络,奎大奎二反而往前稍挪了半步、似是隐隐有些戒备起来。

叶染:?

叶染皱起眉头,鹤归阁在此界还没出世,白玉堂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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