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容,便揭穿对方,叫和尚们知道,便可免去对方盗取易筋经之事。
虽然李秋水武功高深莫测,但她二人忠心童姥,哪怕此事有性命之虞也要来办,完成童姥交付的任务,而且觉得倘是揭穿,有和尚在旁,也能护她们一护。
两个想得当然,便潜进寺中,但还没有寻到赵倜等人居住地点,就听菩提院这边传来打斗之声,偷偷到这边一看顿时傻眼,和尚们摆下大阵已然困住了李秋水。
等李秋水破阵上楼,和尚乱作一团,往楼中去的有,抬着玄慈等人往别处治伤的也有,她们两个便商量是离开还是留下助力。
本来少林寺已经发现李秋水,二人自知武功又不如玄字辈僧人,留下用处不大,但瞅着那么多和尚受伤,好像没剩多少高手,便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然后等菩提院僧人上楼的上楼,治伤的治伤,外面没剩几个,就小心翼翼来到楼下,她俩不敢走楼梯,便从下面掠至窗口往内观看。
这时李秋水已经没有工夫管顾窗边,毕竟和尚都上来不少,她俩向里一看顿时惊呆,月白衣衫的兰剑低声道:“那位公子真好生厉害,居然能和李秋水缠斗。”
梅剑道:“之前寺外瞧得来历,和尚们趋炎谄媚,对方该不是江湖中人,若来自江湖,和尚都会摆一副高深面皮,可能是宋国官府的势力。”
“宋国官府……”兰剑眼里露出些茫然,天山绝大部分在回鹘境内,她们缥缈峰灵鹫宫所处的位置,却是回鹘、西夏、大草原三处交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平时根本不接触官府。
而之前进入宋境,也都是走的江湖,与官面没有任何来往,此刻闻言,觉得这个词极远极陌生。
她瞅到楼内阿朱,小声道:“姐姐,我就说你看差了,那抱着水晶壶的姑娘不是还在?并非李秋水所扮。”
梅剑哪肯认错,便不言语,阿朱看见她们两人,认出是寺外那伙旁门左道的头领,知道她们既来送信,必然与白衣女子有仇,便没有声张,小脸满是担心继续望向场中比斗。
赵倜和李秋水过了几十招,对方用小无相功变换了七八种武学,门门高强,李秋水的内力仿佛无止无尽,没有半点干涸迹象。
他心中稍一思索,和对方消耗不起,对方至少一甲子以上功力,哪怕自己现在内力也算雄厚,但毕竟神足经刚学,怕是损耗不过,久战下去只会吃亏。
赵倜想到这里,身形微晃,寒冰掌拍出,趁着李秋水接挡之时,瞬间将长剑拔出,一剑魅影无形,朝对方刺去。
李秋水乍看这剑不由一愣,随后双眉立起,哪还认不出赵倜所用竟也是那门邪功。
她心中顿时大恨,原本以为之前那个焦黄脸不济,是当年宋帅的徒子徒孙,但眼下这少年也会便不寻常了,这少年武功本来就高,居然同样会这门邪功,说不定是宋国军中重要人物,绝对不能放过。
她倒是没往旁处想,只想到军里,因为她早便揣摩透了这邪功特点,身为男子,若不挥刀作为,绝无可能练就此功,宋庭多出内侍领兵,不太可能是别的差遣。
李秋水虽然知道紫霞劲能解自身困顿,但却不晓紫霞劲可补葵花宝典缺陷,之前她看到消失多年不见的逍遥子,激动之下询问,逍遥子与她说可去修练华山陈家紫霞劲,她想再多问什么,逍遥子却不再理睬,飘然而去。
她对这位师父极怕,逍遥子对她们几名弟子冷漠没什么感情,就算对无崖子这个亲儿子也冷冷落落,但毕竟是儿子,她叫赫连铁树送信给无崖子说好像看见逍遥子,话说得模棱两可,其实暗示若真逍遥子找去询问过往,为何身残,叫无崖子记念旧情,别讲实话。
李秋水此刻看见赵倜用出葵花宝典剑法,怒火中烧,肺几乎气炸,十几年饱受摧残经历,全部浮现眼前,立即将小无相功使到极致,不再留任何后手防备少林和尚,往他身上直抓了过去。
却不料赵倜的葵花宝典和李宪不同,他本来以幻阴真气幻化修练就与李宪那种宝典不太一样,现在又练了紫霞劲,剑法轨迹倒是相似能够辨认同路,气息则十分径庭,他如今完整葵花宝典大成境界,并非当年李宪可比。
只看光烟一闪,空气中淡淡檀香之气飘出,赵倜身形已然不见。
原本哪怕他大成完整的葵花宝典,也没有这般速度,但此时他运转神足经,此经刺激经脉穴位、筋骨气血,加持于身,速度竟然快上不止一分。
葵花宝典本就以飘忽灵魅见长,加持神足经后,简直叫人发指,移形换影一般。
赵倜倏忽出现在李秋水旁侧,掌中长剑阴柔无声,一剑向李秋水眼光死角之处递去。
李秋水发现赵倜的葵花宝典和自己所知不同为时已晚,她本心思沉定,但接连两次看到这邪功,不由得再稳不住情绪,赵倜身法快到无与伦比,出剑幽黯,已无时间阻挡。
她不由尖啸一声,对方这一剑直奔左侧肋下腰间,若是刺进即便不切身而断,也会穿肠破腹要命。
这剑刹那到了近前,李秋水忽然一吸气,将逍遥派的龟息功使到极致,腰前顿时塌陷下去,随后身体用了个铁板桥往后倾倒。
原本赵倜这剑即将穿腰而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