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哆嗦走出书房:“八,八哥,我昨晚就和娇奴在一起……”
“那你脑袋还在头顶,也真算命大。”赵倜冷笑。
“八哥别再说了,我心中后怕……”赵佶神情恍惚,深一脚浅一脚走去。
片刻至他卧房前面,进入一看,一名俏美女子在被窝里云鬓疏散,惊讶张望过来。
“殿下,这是干什么?”
赵佶此刻哪敢上前,躲去赵倜一旁,叫道:“你还敢说,你是契丹奸细,一直在欺骗本王。”
女子闻言愣了愣神,嘴角忽然现出一抹古怪笑意:“原来殿下是带人抓我的。”
赵佶偷瞅女子,看她神色颇显诡异,不由心中笃定,便是打了冷战:“八哥,快,快叫人抓她,乱刀砍死这奸细!”
女子娇笑道:“不必了!”忽然作出个咬牙的动作,似乎将什么东西吞进腹中。
赵倜皱眉,就看这女子转眼间口鼻流出黑血,竟然是服毒自尽。
“去找另外一个!”赵倜淡然道。
“那个是丫鬟,在远处院落。”赵佶不敢看已经死去的女子,转身望着外面说道。
“带路!”赵倜面无表情。
接着去了另外一角院子,就看几名丫鬟在外面忙碌,赵佶小声道:“八哥,那个穿绿裙子的就是。”
丫鬟们见来了这么多人,都露出惊讶神色,赵倜抬手一点,幻阴指劲直接将绿裙女子点倒:“把她嘴里毒丸先取出来。”
侯三朱四过去,撬开丫鬟牙关,果然在舌下发现一枚极小的蜡丸。
接着带走,去申王赵佖那里找人,但是却扑了空,继而往另外几家宗室,再抓获一名女子。
随后回去军司,这时派出去搜查各处的人陆陆续续归来,却只带回两名谍子,是一男一女。赵倜询问,原来多数见势不好便直接吞毒了,还有几家人却不在,可能被那少女提前通报了消息,先一步逃掉。
赵倜下令将这四人关去大狱,然后揣着名册进宫。
这时候刚下早朝,赵煦神色难看坐在御书房内。
赵倜进门道:“官家,臣未及请旨直接抓人,和官家请罪。”
赵煦急迫道:“燕王何罪之有?不是已经递过奏疏了吗?抓到多少辽国奸细?”
赵倜将名册呈上,然后道:“这些契丹谍子口中都含有毒丸,极难捕获,最后只有四人落网。”
赵煦松了口气:“抓到就好,燕王审问了没有?”
赵倜摇头:“下到狱中后就过来报与官家得知。”
赵煦拿着名册仔细看了一遍,接着摔去书案:“辽国无孔不入,竟然连皇宗之内都敢伏下眼线,胆大包天,全都该死!”
赵倜道:“也不知经营了多久,更不知这册子是否全部,但臣观都是之前旧党要臣,估计差不多便是这些了。”
赵煦思索道:“燕王先行审问,问出什么马上来报与朕知。”
赵倜道:“陛下,审讯间谍细作是枢密院机速房的事务,臣来审问……”
赵煦哼道:“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恐也问不出什么,燕王你问完了再移交给他们好了。”
赵倜点头,随后起身回返军司大狱,这时抓获的四人都分开关在不同牢房,绑于木柱之上,个个嘴中塞了破布。
种朴过来行礼道:“殿下,有三人想要嚼舌,被军兵阻止,所以才将嘴巴堵住。”
赵倜点头:“那个没咬舌的在哪里,带我去看。”
接着去了前面一处牢房,里面正是在端王府带回的那名丫鬟,叫做奚巧芳,她此刻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双眉之上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是中了幻阴指之后的症状,若是没人以纯阳内力给她疗伤,或是赵倜不收回那道阴寒真气,过不多久便会血脉凝结而死。
赵倜走至她近前,种朴一把扯去口中破布,她声音虚弱地道:“好冷啊,杀了我吧,赶快杀了我……”
种朴喝道:“你这契丹奸细,一刀杀了却是便宜,此刻问你话语如实回答,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有数十种大刑叫你生不如死!”
这丫鬟摇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倜走过去,淡淡地道:“她们三个都想咬舌,你为何不做?”
丫鬟勉强抬头望了赵倜一眼:“我,我也咬了,可最后实在狠不下心……”
赵倜点了点头:“我看你此刻难过,就收了你身上的真气,然后再问你话。”
丫鬟如蒙大赦:“多谢燕王千岁,多谢燕王千岁。”
“你知道我?”赵倜将手掌按在对方肩头,收回那一丝幻阴真气。
“上回燕王千岁来府中叫我等站在一起辨认,我便记住了。”这时身上寒意消失,丫鬟说话也利索起来。
赵倜看了她片刻,道:“你知自家犯的死罪,但痛快一刀死了和折磨死了并不相同。”
“我知道,燕王千岁就给我个痛快吧……”丫鬟咬牙道。
赵倜摇了摇头:“可还有一种不死之法,你说出我想问的,我可以做主饶你一条性命。”
“我宁死也不会供的,若是招供的消息传回辽国,我全家都得死,我,我不能说!”
赵倜微微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