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快退休的年龄,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心想本来就是你俩不清不楚,才气得人家退了婚,这本来就算你们对不起人家。
现在好了,你们都结婚了,还要故意送请帖去思维,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不管以前怎么样,只要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好的。
大喜的日子,有些难听的话他也不想说,毕竟这媒还是他保的呢。
好在今儿来的都是老王手下的人,他们一个部门的,老王说话比他们爹娘说话还靠谱。
他不准说了,大家都闭了嘴。
……
吃饱喝足,要结账,陆江庭把方晴拉到一边。
“把钱给我,我去结账。”
上次陆江庭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陆丛,让他带回老家去,他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工资还有十来天才发,这弄得,他请朋友喝喜酒的钱都没有。
所以只能去找方晴拿。
方晴愣住,“我拿钱结账?”
陆江庭一脸莫名,心想难道不应该吗?
“我手里没钱了,前两天不是就跟你说了嘛。我以前的钱都给你了,今儿收的份子钱也都在你手里,你不给我拿什么去付?”
方晴:“……”
陆江庭又提醒她一句,“我们现在结婚了。”
是啊,结婚了,钱也不分彼此了。
方晴心里不舒服,却还是拿了钱出来,让他拿去把尾款结了。
这两桌酒席,只前几天他来付了定金。
酒足饭饱,大伙儿都该回去了。
除了少数几个住在外边的,还有十几个人需要回部队宿舍。
周末的这个点儿可没有班车,为了维持形象,老王让傅怀义把醉醺醺的那几个单独送回去,毕竟他有车。
其他人自己坐公交车到附近,再走回去。
不大的车里,不算他都塞了五个人,然后陆江庭还要上来。
傅怀义黑着脸,“你家不是在这附近租了房子吗?新郎官,莫非你还要住宿舍?”
他把新郎官这几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儿。
陆江庭听了这话虽然生气,却没有走,只道:“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呵,巧了不是?
他正有话想单独和他说。
傅怀义掏出钥匙来,丢给易云硕说:“你下去。”
“啊?”
“上我家休息去。”
“哦。”
喝得有些多,头晕得很。
易云硕也没多想,接过钥匙就下了车,直接去了傅怀义家。
后面挤四个,前面挤一个。
一个个东倒西歪,像拉了一车猪似的。
傅怀义也喝酒了,但他喝得不多,并不影响开车。
把这一车人送回去,陆江庭并没有下车。
两人默契的啥也没说,啥也没问。
傅怀义直接拉着陆江庭到没人的地方,车一停,两人又默契的一起下车。
刚下来陆江庭就开口,“我告诉你傅怀义,你这样不是爱,是钱色交易……”
话音未落,就挨了一拳。
陆江庭也捏着拳头反击。
好好,他早就想打他了。
于是两人挥起拳头向对方招呼,打得不可开交。
这是一块油菜花地的边缘,这个时间,已经有不少油菜花打了花骨朵。
即便他们在边缘的土沟里打架,也压死了不少油菜花。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好一会儿。
直到远处有拿着锄头的大爷在大声喊,两人才停了下来。
互相呸了一口,拖着伤痛爬上车,一轰油门跑了。
大爷扛着锄头跑过来,看着被压的油菜花气得跺脚,冲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好一通怒骂,才将压倒的油菜花扶起来。
车上。
陆江庭看着自己正流血的手。
伤口崩开了。
明明很疼,他却是麻木的。
“她不是那种人。”他突然冒出一句。
傅怀义:“……”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用钱就能收买她吗?她不是你的玩物。”
哦,原来他说这个。
他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傍上富婆了。等他和方晴为了钱鸡飞狗跳,等他意识到钱的重要性时,才让他知道瑶瑶是富婆。
错过了富婆,到时候不得气死他。
“我从来没觉得她是玩物。”他冷笑一声,又说:“买房子不写她的名字,莫非我写别的女人的名字?”
陆江庭:“……”
傅怀义继续嘲讽,“我赚钱不给自己的女人,莫非给别人的女人?”
陆江庭死死的盯着他,脸色难看得吓人。
却还是嘴硬的说:“她总有一天会发现,你给的都是糖衣炮弹。”
“呵,那又怎么样?至少我糖衣炮弹是给她了,又不是给外人。”
“你……”
傅怀义继续扎心,“你连糖衣炮弹都舍不得给她。”
“我是真心喜欢她,我跟她多年感情,不需要用这些俗物来维持。”
“所以你不喜欢方晴,你跟方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