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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幼可用捡完铜板的小脏手抹了把脸上存在的汗珠,一张小脸顿时成了小花猫。
祖孙俩畏畏缩缩出了城门,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生怕有人追上来劫他们的“万贯财”。
面隐隐传来嗤笑声,连排队出城的人被这祖孙俩的警惕样看得无语。
祖孙俩尚未走远,城门处突传来一阵马蹄疾驰声,为首的正是扮作萧炀的百里奚。
他指着要逃的祖孙俩大喊一声,“找到了,千面偷在那,跟我追,抓活的!”
左右两个心腹——百里莲和阎萝一马当先冲过城门,两个小兵卒——百里风轻、百里云淡紧随其。
守城的人起初发懵,头那祖孙俩果变了副表情,半分先前的可笑畏缩,心知大事妙,哪里还敢拦着?
他们只祈祷这几位军爷赶紧抓到人,否则肯定要过头来找麻烦,怪他们放走了通缉犯!
“让开,快快快,让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了便他们骑马快速通行,守城的将领粗暴地挥着鞭子,驱赶排队出城的老百姓让出一条宽敞的通路。
城门口乱了一瞬,几匹头大马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烟。
守城将领吃了一嘴土,咳个停,才要庆幸他才胡乱盘查几句,那祖孙俩并未走远,忽听又一阵马蹄声奔来。
用问,肯定也是来抓贼的了。
“所有人,散开,给军爷们让路!”守城将领想要将功补过,大声呼喊着,想表现一番。
为首的萧炀状皱眉,勒马停下,沉声:“是让你们严查,怎这轻易就放人过去?”
守城将领点头哈腰地行了礼,一抬头,看着这张久前才出城的脸,整个人愣在当场。
他还在挣扎要要说实话,周围人的惊呼声已经将他出卖个彻底。
“咦,怎这个军爷和刚才那个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孪生兄弟吗?”
“连他们带的手下是孪生兄弟,真好玩。”
萧炀久经沙场,对江湖上这些手段也多有耳闻,只听这几句已经猜到真相,一鞭子抽飞有眼无珠的守城将领,策马追击。
“快追,别让他们逃了!”
萧炀亲自带一队骑兵往官上疾驰,在岔路口偶遇一出殡队伍,忌讳地避让开,从侧面慢慢绕过去。
跑出一段距离,萧炀猛醒悟,掉头往狂奔,等跑到岔路口,果灵幡被随意丢了一地,那口棺木的盖子敞开着,里头空空如也。
像个张着嘴的怪物,在嘲笑他的愚蠢好骗。
“岂有此理,跟我往另一边追,驾!”
一队骑兵在萧炀的率领下冲上曲折的小路,附近静了片刻。
确认敌人会反戈一击,百里奚、滕筠一子陆续现身,飞快将棺木改造成花轿,脱掉最外层的白色麻衣,露出一身喜庆的红色衣衫,变成了一支极为常的民接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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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吹吹,热热闹闹地继续沿着官路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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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担心猛虎归林,萧炀也允许死对头逍遥在外,一夜,各城守备皆收到密函,派人暗中盯着城门处,只等着那一人自投罗网。
这一次,萧炀学聪明了,每个城的人要被来扯脸,扯到大老爷们儿疼得失声痛哭,才肯放人通行。
百里一再次遇到了麻烦。
“我查过了,附近的山里有埋伏痕迹,易守难攻,我们若选择绕路,相当自投罗网。”
百里奚扮作老农的模样,刚山砍柴而归,带了这则消息。
滕筠自怀中掏出一份绸布地图,展开端详片刻,指着上面一条路线:“要去塞北,走这条路最便利。”
百里莲看着那份皇宫宝库丢失的、全大雍最详尽的国宝级山川河流图,一脸麻木地移开视线。
他甚至懒得开口询问。
母子俩的对话肯定是这样的——
“娘,为何我看这幅地图有些眼熟?”
“地图嘛,大同小异,画的是一个地,看着眼熟才奇怪。”
百里云淡解,“但这是最近的路,祖母为何说它最便利?”
“西边月前遭遇了一场百年遇的大旱,地里颗粒无收,一路上是逃难的灾民,因为饿极了,其中一部分青壮纠集到一起,每到一处常有劫掠等行为,各地官府唯恐灾民带来瘟疫,避之及,便咱们隐藏行踪。”
“娘说的有理,但要从这条路去边关,咱们眼下就必须城,直着穿过去。”阎萝提出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