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那个E时尚的小摄影师,你还记得吗?”
左知攸点头:“记得,有个很好记的名字,川贝,刚刚那是他?”
“嗯,好像混出头了,刚刚斩钉截铁说可以自己决定让你们一个上闭年刊一个上开年刊。”李志啧啧叹奇,“两年前他发誓一定要爬到有资格跟你约拍摄的位置,我还以为他在做梦呢,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还真的做到了。”
“可惜咱们左老师对收集顶刊杂志没有兴趣了。”小方把车门关上。
“他还去找宁柏右了?”
“嗯,怎么了?”
左知攸摇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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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礼苑,左知攸家后面,相隔一栋别墅的地方,宁柏右打开房间里所有灯光,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比对着每一朵花瓣。
一夜未眠,却没有丝毫倦意,眼睛反倒越来越亮,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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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师,刚刚在楼下碰到宁老师了,他说要交作业。”小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花蕾扭曲,还蔫哒哒的黄玫瑰走进来。
大清早的,早餐还没吃,左知攸就看到这束丑得不行的黄玫瑰,嘴角抽搐,但心情倒也没有多坏,走过去弯腰小心瞧,一股胶水味扑鼻而来,后退几步。
“出息,连交作业都不敢自己交。”他走过去嫌弃地弹了弹一支玫瑰,啪的一下,整个花蕾掉到桌上,这莫名惊悚的一面让他忍不住勾起唇,“狗东西还说什么了?”
“说下次争取粘好看点,速度快一点。”
“是挺丑的,粘点花粘了一晚上,拖拖拉拉的,慢得不行。”
左知攸挑眉,把桌上的花骨朵塞回花束里,找一个花瓶,将上面开得正好看的黄百合拿出来,整束玫瑰塞进瓶中。
“行,这件事,翻篇了。”
花瓶被搬到阳台上,他进去洗手,倒了一杯热牛奶出来靠在阳台门上仔细看,丑不拉几的黄玫瑰在阳光下瞧着好看了几分。
他以前很讨厌黄色,但19岁生日那天,即便是宁柏右没把花送给他,他对黄色的厌恶也变成了几分喜爱。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豪车,男人穿着白色卫衣靠着车门抬头往上看,发现那一抹黄色,忐忑的表情终于放松。
作业的成绩合格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