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挡路,赶走就是,反正就是一些穷鬼。
沈家想买他们的地,那是他们祖坟冒青烟,还不感恩戴德的拿钱滚蛋?
“大帅,这家伙肯定是早有图谋。如果这事真是我沈家做的,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呢,您说对不对?”
他那百般狡辩的丑陋姿态,贺成皮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正想安排人,去跟张老实一起拿证据。
人群之中却忽然又有人站了出来:“大帅,我也要举报张老实,我的外孙女以前就是在沈家府上做事的,结果有一天他们突然将我外孙女的尸体给送了回来,说是我外孙女偷了东西,所以被打死了。”
“可是我女儿跟我说,她分明是被人……被人……”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了第二个人的控诉,接着又站出来一个人:“大帅,我也要举报……”
随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光是在场看热闹的,竟然就有十几个人,遭受过沈家的欺辱。
这下好了,贺成皮连证据都不用找了,狞笑着看向沈老爷道:“你说一个人诬陷你,难道在场这么多人全都诬陷你?”
“来人啊,这家伙欺辱百姓,造成死伤无法计算,给我当场拿下。”
“所有遭受过沈家欺凌的百姓,有证据地把证据交到县衙,如果无法遭受证据的,可以请人将案情写成状纸。明日辰时开膛审理,明正典刑!”
原本贺成皮想直接砍了这个老混蛋,可惜刚刚收到军师的传音,让他不能在公众场合泄私愤,所以只能先把人抓起来再行审问。
看到沈家的所有男丁,都被青山军抓走,围观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
“真没想到,还能看到沈公鸡被抓起来的一天。”一个百姓哽咽道。另一个人咬牙切齿:“恐怕不只是被抓,这老东西犯了那么多事,大帅肯定会砍了他的,想想这老狗的下场,还真是大快人心。”
“谁家有冤屈的就别藏着了,赶紧写成状纸送上去啊。可别让沈公鸡侥幸过关。”
直到第二天,临江城的百姓们才知道,被审的可不只有沈公鸡。
对于很多老百姓来说,这家伙是个比天还大的家伙。
可在这次青山军的审问之中,外号沈公鸡的沈老爷子,不过就是一条小虾米罢了。
这里面,甚至有掌管刑狱的县慰,要不是城主跑了,说不定也要跪在那里受审。
审问官员,这可是老百姓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知道这个消息,前来围观的百姓,直接就把路给堵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
结果青山军的人,竟然搭建了一个高大的木台,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审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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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念诵罪状的青山军将士,几乎都快要把嗓子喊哑了。
百姓们也真正认识到,这些家伙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人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砍,却没有一个人面露不忍之色。因为但凡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的人,无不想撕碎了他们。
审讯过后,青山军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
分地。
这可是百姓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乡亲们,现在只要到县衙重新登记户籍,就可以领到田地了,成年男丁四十亩,女子二十亩!”
青山军的传令兵,骑着马在临江城中来回奔走大声宣读。
“竟然真的给分地,而且还是四十亩?”
“我肯定听错了吧,怎么可能有人把土地分给我们?”
“假的大家可千万不要相信,一旦登记了户籍,我们可就是反贼的同党。”
“对啊,现在反……他们虽然控制住了县城。可以后朝廷的大军杀到,他们肯定是抵挡不了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以一走了之,我们能走吗?”
“狗朝廷不管我们,义军却把咱们当人看,为了大帅就算是死又怎么样?我现在就去登记,从此以后我就是青山军的人了。”
“我已经去县衙登记完了,地契当场就发,一会儿就能去看田。”
“先看地契后看田,怎么感觉这么儿戏呢?”
“这不是废话么,人家免费分给你的地,还能让你随便挑不成?分到哪块全凭运气。”
“对了,这地免费分,那租子是不是交的很多啊?”
“三十税一。”
“我就说嘛,免费的地肯定……等等,你说多少!”
提问之人理所当然地认为,青山军的田租肯定很高。
可说着说着,他才意识到好像不对。
对方说的好像是三十税一,而不是三税一。
“你听得没错,三十税一。并且,第一年不用交租。”
这个数字,对苍炎界的百姓们来说,简直就好像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个亿万富翁要把所有的财产给他们一样不可思议。
在苍炎界,赵家官方的田租是五成,这些百姓中出的粮食,有一半是要上交的田租。
而这只是朝廷所受的田租。
如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