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不过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他问我去没去医院。我就敷衍说,马上去,工作太忙了走不开。”
“他就说,哦,一定要记得去,你说他奇不奇怪,惦记这个做什么。”
施辽没说话,庄屏又挖了大大一勺冰吞到嘴里,口齿含糊道:
“我走的时候,他还跟我说,预祝我新年快乐。”
听到这里施辽抬起头:“他跟你说这个?”
“怎么啦?”
施辽把班里几个女同学没跟温斯里要到一句新年快乐的事跟她说了。
庄屏不以为意:“哦,我以为什么呢,都是臭教书匠,我还不了解他?我好歹算你半个家长,他作为老师肯定对我要客气两句的。”
这个解释施辽觉得有点道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但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刚好这时邹广卸完货,哐哧哐哧地跑过来,脸上热得通红:“走吧?想去干嘛?”
两个人都看施辽的意思,施辽其实最想去看电影,但是她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庄屏频频向溜冰场的方向探头,所以她道:“要不去跑冰吧?你们两个上海人,肯定没打过溜儿。”
庄屏果然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跑冰场对大家都是个稀罕,时价也不贵,一个小时才一角,因此人满为患。三个人租了鞋进场时,施辽狡诈一笑:
“你们两个今天摔跤前先找准地方,别摔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