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沟通气血、接续经脉、催生血肉。
能用来把人切下来的五官接回去,自然也能把人原本的五官改个模样。
半晌之后,李淼松手,永戒却是身子一软,大口喘息。
“行了,这下顺眼多了。”李淼笑道。
永戒喘匀了气,找了一处水洼照了照,果然已经是面目全非。
“走吧。”
永戒答应一声,二人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还未走近,就有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
“二位且住,敢问二位可是为了那墓而来?”
“正是。”永戒回答道。“哦,是这样。”那年轻人说道:“在下崆峒派袁立,见过两位。”
“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师乘何处?”
李淼扫了他一眼:“怎么,这荒郊野岭的,也要出示路引才能进的吗?”
那年轻人笑着摆摆手:“二位莫要多想。”
“二位也知道,这件事情传遍江湖,近几日来的人越来越多,鱼龙混杂。”
“前几日就有一个混进来的绿林大盗,趁着人多眼杂,害了好几条性命。”
“所以我崆峒和峨眉、衡山几家一合计,不能再如此下去。后来的人,都要说明自己的身份,也省的放了恶人进去,大家都不放心。”
“二位只要不是江湖散人、绿林大盗,自然是能进去的。”
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李淼和永戒还真拿不出一个像样的身份。
李淼且不说,锦衣卫腰牌一亮,进倒是能进去,到时候怕是要炸开锅了。
而永戒,其实也没有一个能说的身份。
他本就是偷跑出来,办的也是私事。要是报出法号,就把少林牵扯进去了,这事儿他干不出来。
他的俗名也不能说。
因为崆峒,当年也跟他有仇。峨眉也跟他有仇。整个南方武林,几个有名的大派,基本都跟他有仇。
只能说,永戒这个人出家之前,真的相当不会做人。
李淼看永戒面露难色,也知道他的难处。
那弟子看两人不说话,手就往腰间的一双判官笔摸去:“两位,若没有说的过去的来历,就请回吧。”
“南方武林几家大派的掌门都在,莫要闹事,省的送了性命。”
崆峒派的武学是出了名的杂,刀枪剑棍拳腿都有传承。像这个年轻人选的判官笔,在江湖上比较冷门,知道怎么应对的人也不多,打起来是有优势的。
所以他也不怕动手。
李淼扫了他一眼,想了想,却是笑着开口道:“我俩确实是江湖散人,无门无派。但有人能证实我俩的身份。”
“衡山派也来人了吧,来的是谁?”
年轻人一听不是要动手的意思,也是客客气气的回答道:“衡山掌门去参加五岳盟会,还没回来。来的是衡山的尹敏君尹长老。”
“哦,你去通传一声,就告诉她,李淼来了,让她赶紧出来接我。”
李淼淡然说道。
年轻人却是一时没动,细细打量着李淼,心说:“好大的口气!”
“看你面相也就三十出头,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这一开口就要衡山的二号人物出来接你,还要‘赶紧’?”
“你莫不是要把我诓走,偷偷溜进去吧?”
不过,能被派来做迎来送往之事,他也不是个没城府的。
先是客客气气的跟李淼说了句稍等,转身走开几步,找了个同门交代几句,自己又走回来,看着李淼和永戒。
他想开口攀谈,套几句话。但李淼懒得理他,永戒是个直肠子,生怕自己说漏嘴,也是闭口不言,把他晾在了一边。
年轻人就愈发有些不满,只想等过会衡山派说不认识这两人,一定要损上两句出出气。
过了半晌,却听得身后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年轻人一回头,就看见一群人呼啦啦涌了过来,竟然都是用轻功在跑。
他定睛一看。
领头的正是衡山派的尹敏君,身边跟了好几位,也都是衡山派的宿老。
再看后边那群人,年轻男子一时失语。
“这衡山派的人,全来了!?”
衡山派来此的有百十号人,此时竟是一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年轻男子赶忙让路。
只见尹敏君全力运使轻功,当先到了此处,四处张望。
看见李淼,竟是用衡山派的镇派轻功“猿公筋斗云”,闪身来到李淼面前。
而后一拱到地:“李——”
“哎。”李淼开口打断她的后面的那句“李大人”。
“许久不见,尹长老。我一个江湖散人,不好进去,有劳你来接我了。”
尹敏君也是老江湖了,一听李淼这话,立刻就领会了他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也是立即回道。
“李兄!应当的!应当的!”
“您对我衡山派有再造之恩,些许小事,自有我衡山派代劳!”
“您一路辛苦,且随我来,为您接风洗尘。”
说罢,尹敏君恭恭敬敬的伸手一引,领着李淼和永戒就走了。
留下那个崆峒弟子在原地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