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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这会有点事再见。”
他耍心机呢才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还有两周十四天他就能再见到季云青了。
真好。
冰淇淋化得太快顺着流到手指上季云青几口把发软的甜筒吃完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手顺便把旁边别人扔的矿泉水瓶子捡了一起扔垃圾桶里。
季云青沿着小路往回走因为母亲的事他和父亲季枫一直关系不好刚有些缓和的时候自己就直接出了柜差点没把这位气出心脏病第二天就千里迢迢赶回国
,说要好好治治儿子这个毛病。
“没救了,季云青擦着嘴角被打出的血,笑得灿烂,“你再生一个吧。
季枫摊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许久才哆嗦着说:“是我欠你的……你妈和顾红娟给你惯坏了,女人堆里长大,不像个男人!
“如果酗酒出轨打老婆才叫男人的话,季云青冷眼看他,“我不当也罢。
季枫瞬间扬起手,却颤抖着没继续打下去,良久才咬牙切齿道:“我就动过那一次手,你为什么要记这么多年,你和她一样,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太记仇。
“所以你是故意报复我,想让我回来吗?他突然提高声音,“好,我回来,等那边忙完就行,或者你来这边,我给你办移民……
季云青平静极了:“不,我没必要报复你,也没必要向你报备我的取向。
此话一出,季枫勃然大怒,抬脚就踹:“你跟男人搞在一起,你丢不丢人!
季云青一点都不疼,只觉得爽快,他站得挺拔笔直神态自若,只在被打得侧过头时,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
拳头再也使不上力气,季枫痛哭出声,佝偻着身子慢慢离开,从问心有愧到撕破脸皮,他觉得自己永远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他以为,季云青会避他如同猛虎。
但事实证明并没有,季云青依然会按时与他联系,平静地唤他父亲,甚至偶尔过年时也会飞来美国,不动声色地过一个祥和的年。
他们之间终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以至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在餐桌上共同吃饭,探讨未来。
五月的风吹得衬衫鼓了起来,前方的小路上有年轻人在弹吉他唱歌,长裙子的黑皮肤少女快乐地旋转跳舞,季云青往琴盒里放了张纸币,就被人扯住了胳膊。
“善良的东方男孩,和我一起跳舞吧!
季云青被愉快的曲子感染到了,跟着跳起了恰恰,虽说主业是古典舞,但别的舞种也是略通的,此刻完全可以跟得上那少女灵活的身姿,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鼓掌,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和着节拍轻快起舞。
少女手臂上是缠绕的镯子,随着她的转动叮铃作响,一曲终了,红色卷发的吉他手冲着两人吹了声口哨,朝着季云青掷了个东西。
季云青本能地抓在手心,摊开是枚黄铜色的硬币,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只知道应该有些年头。
“幸运硬币,吉他手张开双臂,“祝福你,我慷慨的朋友!
季云青笑着和他拥抱,把硬币放进兜里,挥手离开。
继母牵着只金毛在门口等他,
远远地就扬起手,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我回来了,”季云青被冲过来的金毛扑倒在草地上,偏过脸躲那热情的口水,“哎呀你太坏了,我怕痒痒……”
父亲现在的妻子安娜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一物降一物,季枫之前的毛病慢慢消失,两人结婚后幸福美满,也没有再生育子女,养了一条大狗,过得其乐融融。
季枫在屋里看报纸,安娜笑着把金毛拉回来,季云青拍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快乐地把那份小幸运拿出来给对方看。
“我今天得到了一枚幸运硬币,”他笑道,“好看吗?”
安娜亲昵地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很漂亮,你可以保存这枚硬币,也可以把它送给你的爱人,让他得到同样的幸福。”
季云青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