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谌王(1 / 2)

他的脚上带着脚镣,每走一步都沙沙作响。

他的目光中似有哀戚,看向景圆的时候露出一个浅淡至极的微笑,“兄长。”

景圆被官兵推着往前,一个踉跄跌倒了,又被官兵扶起来。

景圆头上和脚上的枷锁被去掉了。

官兵朝着马车的方向叩头,一时只剩景赢和景圆。

景赢走近景圆,上下扫视一下景圆,确认景圆没有受多少伤,才放心似的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

“兄长,这里面有户籍和银钱,以后好好生活。”

梦里景圆的视线不住地往马车瞧,视线来回在景赢脸上和马车方向转移。

景圆哑着声音问,“你不走吗?”

景赢看向景圆的目光微变,轻轻摇头。

梦里的景圆最终什么也没问,接过景赢递过来的小袋子,低头沉默,嗫嚅了几下,最后只与景赢说道,“你也好好的。”

景圆转身离去。

在景圆转身的瞬间,马车上有人下来了。

身后传来说话声,像极了他曾经听过的某个声音,语气冷漠中掺着狭促,“不想他听见的话,便忍着。”

景赢似疼痛地呻吟了一声,梦里的景圆慌忙逃窜,不敢回头。

他背身跑着,眼泪不争气的流着,他死死咬着牙,任由泪水模糊视线。

景圆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坐着。

他听见营帐外寒风呼啸,吹得帐篷呼哧作响,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帐中火盆里的火苗随风而倒,摇摆不定,似随时会熄灭一般微弱。

景圆摒去杂乱的思绪,他理出这个梦应该发生在抄家后被流放的路上。

景策已经不明不白死在牢狱中,怎么还能给景家定罪呢?

总不至于耳聋眼花到认定景策是畏罪自裁吧?

景家最后到底是以什么名义判的流放?

在梦中,他被景赢救下了,景赢给了他良籍的身份和银子,彼时的景圆还没有瘸,

彼时的景赢却已经落入了那人的泥沼中,连同景圆自己,都成为束缚住景赢的一张网。

景圆心中悲戚。

依照大燕律令,主犯是要被枭首示众的,主犯亲属会沦为罪籍,流放充军。

那个人,竟有如此煊赫的势力,敢在这里面弄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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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圆躺倒,睁着眼盯着帐篷顶发愣。

在有墨柘的那个梦里面,景圆已经知道死去的那个皇室子弟是谁了,是桓王世子。

桓王乃先帝爱子,可惜备受病痛折磨,英年早逝,而桓王妃乃是德欣侯府傅家的姑娘,

桓王去后,桓王妃也因忧思成疾早早去世,唯独留下一子,也就是桓王世子高陆岑。

高陆岑许是随了桓王病弱的身体,自幼便孱弱得很。

当时先帝为了使高陆岑活下来,请了少林寺的主持方丈出山,希望高陆岑能自幼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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