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驾马车从街角驶来,徐徐停在她面前,驾马的老翁笑眯眯下了车,对她行了个礼,又挑起车帘。
“我们郎主请娘子上车。”
李玄玄朝车中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裴知行那张阴沉的脸,他今日未着官服,而是穿着一件玄色的圆领袍衫,显得他那张本就阴鸷的脸愈加阴气缭绕,凶神恶煞。
大唐无论老幼都是骑马简装出行,只有妇孺和病患才会坐车,若不是考虑到李玄玄不便露面,裴知行绝不会派车,更不可能出现在车里,想到他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心中不爽,李玄玄想要奉承他几句,心里还在构思该如何说这些官场上的客套话。
裴知行抱着胳膊坐在车内,神色颇有不耐地朝身旁抬了抬下颌,催促道:“还傻站在外头做什么?嫌命长?你不是说自己快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