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八经的公司,你以为混江湖小打小闹呢?公司那是有规章制度,有合约合同的,就你这背后碎叨人的毛病,再不改,以后肯定出事!”
“我...”
钱度拎着几个饭盒,一堆小鱼和鱼内脏,坐车麻溜往家赶。
吃中药不能碰辛辣的东西,虽然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喝的中药就没什么大用了,酒楼的后厨只是炒了几个没辣椒的家常小炒。
韩豪婧美滋滋的吃到最后,咬着筷子看向钱度。
“你老盯着我干嘛,”钱度没好气道:“别咬筷子,合着是你咬的,我原先以为厨房里进耗子了呢。”
“姐夫,回头我哥来找你借钱,你可千万别借他。”
“...你哥辞职了?”
“没有,我爸妈揍的厉害,他哪儿敢啊,不过私底下跟我说了,如果能从你这里借到钱,就悄悄辞职。”
然后你转头就把你哥卖了?
钱度泡上茶叶,道:“你哥借钱打算做什么生意,好歹也是个技术工种,不能跳行开饭店吧?”
“没跟我说,反正你别借就是了,我倒想他做生意发大财,我这当妹妹的也能沾沾光不是,可他就是个书呆子,不是做生意那块儿料。”
钱度欣然同意,如果真是奔着开饭店或者倒腾服装去的,的确不能借钱给他。
翌日。
头顶的天阴霾的很,昏昏沉沉的,天空零星飘着大米粒儿般大小的雪花。
在东北待了几天,钱度现在觉着京城的冬天真不算什么。
高锋过来开车接钱度,屁股后面跟着一个模样像三十岁的人,实际一问,才二十八。
“老板您好,我叫边士波,晋省沁源人,跟高锋是战友。”
钱度把手里的麻袋递给高锋,亲切的跟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咱们去公司,锋哥都跟你说了吧,先带你去见见你的顶头上司。”
边士波下意识的身子微倾,点头道:“都说了都说了,谢谢老板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干。”
钱度把他扶正。笑道:“你比我大七岁呢,比峰哥也大,以后在外面喊老板,私下里我叫你边哥,你叫我名字就行。”
“这...”
边士波看向高锋,后者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不用紧张,老板人很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钱度很亲切,叫的也很随意,可跟在钱老六身边越久,高锋反而有点越拘谨,特别是体现在称呼上。
寻常还好些,尤其是在人多的场合,他指定不会犯模糊上下级的大忌讳,这点也得提醒边士波。
三人上车,钱度坐后面戴上墨镜,拆开烟散了散,道:“对了边哥,你现在住哪儿呢?”
高锋抢着回道:“住我那里,那院子我一个人住着也冷清,多个人还热闹些。”
“不是个办法,他在货车大队工作,每天来回都是个问题,再者,你对象来找你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不方便的。”
高锋声音卡了一下,小情侣难得见一面,久旱逢甘露,多个人,好像是有些不方便。
边士波在一旁笑道:“你小子还跟那个艾文洁处着
呢?老板,咱们公司有没有职工宿舍,我住宿舍就行。”
服装公司的货车司机,这工作高锋可跟他说了,一个月基础工资是六十五块钱,逢年过节的福利说的时候差点夸上天了。
边士波在乡下村里,得亏认识点字,没事给大队画画板报,做一些文书类的活儿,可一到了夏秋两个季节,还是得务农。
一年到头的收入最多也就一百出头,能进城里,还是京城,这工资待遇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倒是听着钱度和高锋唠嗑,心里羡慕的紧。
能和自家老板的关系处成这样,出入有小院儿住,有汽车开,一个月拿两百块钱的工资,这简直无敌了。
“对了边哥,峰哥是能徒手碎五块砖,你有啥绝活儿没?”
“五块砖?”边士波看向高锋,后者不好意思的瞅了他一眼,道:“其实部队里每年都有比武,五块砖都是小意思,老边擅长腿上功夫,杯口粗的树,两脚就能干断,钢板一脚就能踢弯。”
钱度表示不信,他身子素质强的发昏,用力劈砖一块儿也能劈断,两块放一起断是能断,可手肯定会受伤。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那些用腿踢爆可乐瓶,和硬碰钢管的人,所有人都觉着是假的。
边士波解释道:“有点硬气功的底子,加上勤练,其实很简单的...”
车子开到公司,让高锋带边士波先去找徐向,钱度自己拿着麻袋去到林一达办公室。
后者瞅着麻袋都不用掀开看,这玩意儿他们可太熟悉了,愣道:“你拿钱过来干嘛?”
“这次去东北给你又拉了笔生意,七十万的单子,今年分三批交付,这是款。”
钱自然是钱度从家里数的,大黄鱼自己留下了。
林一达接过合同看了眼,确定没问题后,也没什么更多的疑问,服装厂预计今年能达到产量过剩的地步,完全接的下更多的单子。
只要给钱,单子是越多越好。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