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谁的电话?”
“人你没见过,是我一个东北那边的兄弟,让过去玩儿两天。”
钱度接电话的时候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同意了。
毕竟老在京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趁着这个年头多去其他地方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不错。
常四奎看了眼安妮,端着碗筷道:“东北啊,哥,能不能带我和安妮一起去逛逛。”
钱度连忙给俩人打住,“快得了吧,夏天还成,她连京城的冬天都受不住,还想去东北,你知不知道东北现在平均气温多少度?”
“白天平均气温也是零下起步,一碗水端出去十秒内都能结冰。”
“这么夸张,你可别唬我。”常四奎听着咋舌,他自然没有去过东北,可这水出屋秒结冰听着也太唬人了。
钱度白了他一眼,道:“谁唬你谁孙子,再一个,你对象怀着孕呢,这大冷天的又赶上春运,你们俩没事儿少瞎跑。”
现在孩子都怀上了,马上又要结婚了,钱度还能说什么。
不过他对安妮的感官还算不错,虽然之前的工作不怎么样,可还是那句老话,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没事去夜总会工作。
钱度从来没有职业歧视,相反,他觉着可能这些姑娘敢爱敢恨,爽朗大方,远远比一些只会藏着掖着背后耍心眼子的女人来的强多了。
常四奎不傻,脑子也不糊涂,虽然日久生情这词儿不假,可人是好是坏,这点最基础的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带着安妮回来。
就如同高锋和那个money,本能的觉着人不靠谱,当然会躲的远远的。
当然,也并不排除安妮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死死跟着常四奎,远远比在夜总会有一天没一天来的要有前途。
这时候能出入半岛酒店的,吃饭从来不问价格,短短几天时间的接触下来,应该能发现他们不差钱。
money只是图快钱,可能安妮想的更长远,连人也惦记上了。
钱度觉着这都无所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都ok。
常四奎消了跟着去东北的心思,他当然一直记着安妮还怀着孕,只不过她在京城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所以想着带出去多玩玩,放松放松。
韩子童坐在安妮一旁,她只听钱度讲过常四奎厉害的拐了一个香江姑娘回来,除此之外也不太清楚,不过不妨碍她对安妮很有好感。
“安妮,以后常过来玩儿,你可以教教我粤语吗?”
“当然可以,我教你粤语,你教我大陆话...”
安妮看着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女孩,不光漂亮,韩子童整个人给她的感觉,跟看钱度一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
就像这满屋的紫檀家具,她叫不出名字,更谈不上欣赏,可这并不妨碍她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都不便宜,给人一种很豪华的感觉。
俩人聊得来,钱度和常四奎都很乐意见到,一顿饭吃的相当融洽。
“对了哥,我那个新宅子也拉了一条电话线,我给你写个号码,回头有事就打给我。”
“不用写,你说一遍就行,回头安妮也可以给子童打电话,多走动走动,让她带着认识些新朋友。”
钱度的简易版过目不忘堪称变态,常四奎只说了一遍,他却记得清清楚楚的,可给这厮羡慕坏了。
“哥,你这脑子太聪明了,怪不得能考上大学,能赚着钱呢,我是不行了,等我儿子以后上学,我一定...”
“得得得,哪凉快哪儿呆着去,你丫的就祈祷是个儿子吧,女随父儿随母,我看安妮比你聪明多了。”
饭后坐了差不多一个点,给俩人支愣走,钱度主动洗起了碗。
韩子童挽着袖子,“不用你弄,我来吧,你歇着去。”
“那不成,我可不能好吃懒做的当什么大爷,”钱度看着她,继续道:“你回去跟你爸妈说一下呗,这两天跟我去东北玩玩,很快就回来。”
“那行,不过我估计我妈会不同意。”
事实的确如此,丈母娘管女儿管的太紧,哪怕现在已经放松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天看着这丫头往这边跑,可还是不同意跟着出远门儿瞎疯。
这还是平常上学的时候,韩子童借口在学校住,隔三差五晚上往老钱家跑。
钱度都不敢想象,要是哪天被逮个现行,场面会有多恐怖。
丈母娘不行,只能转移目标进攻老丈人。
也没去家里,转天上午高锋开车,载着钱度去了京城的林业局。
林业局只是钱度的叫法,人家全名叫果家林业和草原局。
这可不是地方部门,而是实打实的地方部门的顶头上司。
著名评论家赵德汉曾说过,在京城一搬砖砸下去,能砸倒一大片处长,处长归处长,可含权量却相当恐怖。
更别提韩忠胜升迁副主任,稀里糊涂就掌握了实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车子停在路边,钱度一个人下车进去。
“站住,”年轻门卫穿着大灰袄子,盯着钱度:“干什么的,这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