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度面嗦一半突然咬断,起身把买来的录音机和磁带拿过来,特意挑了邓俪君的。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韩子童面也不吃了,凑过去眼睛泛着光似的,一动不动的傻乐呵。
录音机本来就是个稀罕玩意儿,更别提放着邓俪君那温暖的音色,初听真会让人有种化开的感觉。
由于歌词简单容易上口,听完一遍韩子童已经会哼唱了。
钱度给她喊到跟前:“先吃饭,录音机就在那儿摆着又不会跑。”
“邓俪君的声音好好听啊,歌唱的也好听!”
“......”
钱度最后连锅里剩的,嗦了两碗半面条,汤一凉韩子童嫌膻味儿太重,全让他给造了。
俩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下午,晚上钱度骑车送她回家,前脚刚回家,后脚就有人上门。
“汪汪汪!”
钱度套上衣服,打着手电筒一看,麻溜过去。
“去去去,乱叫换什么!”
脚帮子踢开几只狗,钱度看向来人笑道:“李哥没吓着你吧,快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三条狗也跟了进来。
李泉是钱度的邻居,就在隔壁,他这还是头一次进这个邻居的家,一进屋直接被屋里的一整套红木家具整不会了。
灯光明亮,呈暖色,照在家具木板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
李泉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这两个字儿。
钱度给他沏上茶,笑道:“李哥,这大晚上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李泉接过茶,说道:“我刚才来过一次,发现你不在家,其他邻居都通知过了,我十一号结婚,提前一天如果你有时间,就过去帮帮忙。”
钱度连忙应道:“你这结婚大喜的日子,必须有时间,到时候我一准过去。”
李泉是隔壁老李家的小儿子,头上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妹妹。
钱度之前拜访的时候了解了些情况,姐姐出嫁,三进的院子一家三口人住着,热闹的不得了。
结婚办喜事,主家自然会提前几天通知邻居,到时候过去帮帮忙,钱度不去反而不合适。
又聊了一阵,才送他离开。
给大门上了栓,钱度叹了口气,这年头的年轻人结婚太早,给他整的都有点上压力了。
结婚早,儿子闺女基本上隔年就能生出来,要是身体好些,四世同堂还是很容易的。
翌日
钱度刚锻炼完,林一达和王小飞就组团上了门。
“你们俩一大早是不是闲的,来我这儿干嘛。”
王小飞看了眼林一达笑道:“我们俩路上遇见的,结果一打招呼都是来你这儿的,就顺带给我捎过来了。”
林一达掏出中华烟散了散,笑道:“我这吉普车多方面,钱粮胡同到这儿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没事儿就过来坐坐。”
钱度撇了撇嘴,给他们带进屋:“水壶里的水刚烧开,桌子上有茶,想喝自己倒,对了你那个司机呢?”
“车里呢,没让他进来,喝什么茶啊,
穿上衣服,咱出去一起吃碗豆腐脑去。”
钱度洗了个把脸,套上衣服,加上司机崔连贵,四人在街上找了个卖早餐的馆子。
“四碗豆腐脑,包子先来八个,油条来十根。”
王小飞:“你也不问问我吃什么就点,这当了厂长的人就是不一样。”
“嗐,不差那几个钱,想吃什么随便加。”
王小飞要了一碗面茶,钱度喝不惯这玩意儿,粘了糊的,糊嗓子。
“我现在是发现了,这钱是真好赚,你看看这馆子,从早晨六点开始人就没断过,光一份豆腐脑几毛钱,一天卖一百份,一个月下来就不得了。”
钱度啃着油条,没看他,而是对王小飞说道:“看见没,林厂长感叹钱好赚了,回头跟樊腾他们说一下,热干面店早晨也可以卖些包子馒头。”
“不用自己蒸,找邻居退休的大妈外包出去,包子馒头豆腐脑他们做,每天早晨去收就行。”
仨人直愣愣的看着钱度,林一达竖了个拇指:“论赚钱,还得看你!”
钱度在两人眼里是妥妥的赚钱狂魔,感觉那脑子稍微动一动,就能想出别人想不出来的点子,关键还真能赚钱。
王小飞感叹了句:“真搞不懂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我怎么想不出这些点子。”
钱度笑笑不说话,平心而论,他骨子里自认就是个俗人,上辈子穷怕了,现在无数个机会摆在跟前,总有种钻钱眼里的感觉。
说句夸张的话,就是鼻子一耸,空气中都是钞票的味道。
赚钱的路子每天一睁眼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错过,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鼓捣。
其实就按现在的生意规模,和手里的房子来看,钱度已经可以衣食无忧安安心心的不折腾了。
可就这样,总觉着有些不甘心。
急头白脸吃完,林一达和王小飞抢着付钱,钱度在一旁站的心安理得。
就是崔连贵站着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胡茬,麻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