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却发现时临的手已然紧握到血色尽褪,死死盯着她,尤其是她那逐渐变得小心翼翼的脸色。
和她那甚至有些害怕心虚的语气。
空气霎时冷得像冰,连树上苦练歌喉的黄鹂都吓得不敢说话。
半晌,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沉沉的笑,像是在生气,像是在恼怒,却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仍然相信有人愿意没有目的地倾听他,理解他,相信有人愿意成为他的……朋友。
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背对着她,连背影都透着苍凉肃杀,喉咙喑哑。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随即一阵风吹过,他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许今朝孤零零一个人。
和地上一根折了一截孤零零的狗尾巴草。
那是一只折了一半的兔子。
她上前捡起来,却发现那草已经被捏得根茎断裂,汁水冒出。
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呢?
她垂头丧气地飞回去,却听闻邈姨有一个让她五味杂陈的消息——
破厄丹做好了。
她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