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做最后准备,师弟,这真是吾道门一场幸事,”那女仙谈及此事,一向平淡的脸上,也有了些喜色』。
毕竟飞升,乃是每个修道者最终极的目标,成仙了道,霞举飞升,一生所求,不过如此,那些辛苦算计,在此刻才能得到最终报偿。
“为师尊贺,不过这剩下的四十九年中,定然有数邪魔外道来阻师尊成道,我定不会让其进入飞云峰半步”少年剑仙一扬仙剑,自傲地说着。
“师尊收下师弟,想必也是看重这点,”那女仙说道,尽管这个师弟,傲气很重,但确实是天资纵横,杀伐果断,实在是护法第一人选,相比而言,她尽管天资不下师弟,在这方面就逊了不止一筹。
“不过师弟,师尊已然飞升在即,你我二人也该开门授徒,也好为以后飞升做准备,”女仙说着,她这一门,人数稀少,但几乎个个都能飞升,当然传承也严格,每个徒弟不是费千年精心培养,才能直指大道。
“那些庸俗之辈,看上一眼,也觉得烦躁,又有何德何能入我门下,倒是师姐挑剔较少,倒是可以先收徒入门,”少年剑仙摇摇头,他修道千载,见人也多如繁星,但不是天资欠缺,就是品性』差上一线,再不是悟性』不足,总之不能尽善尽美,能比上他一半的都未见过一个,又怎么愿意收入门下,以后落了他的名声,让他受累。
“师弟本身天资之高,万年一见,师尊曾言,你若飞升,定然会受十八重天劫,比他还要多上三重,此是天妒,非杀戮所造成,要想找上半个如你一般的人儿,可是千难万难,”女仙摇头。
“我便单人度劫,也不能收一劣徒,堕了我的声名,”少年看向长空。
“师弟莫要这般想,师尊何等才情,仍然要收我两人,来防备外道邪魔,实在是度劫之时,有三重劫乃心劫,此时一身神通法术皆,便是一个蚂蚁,也能致肉身与死地,此是天地定数,人力不能违,再强之人物,也有最弱一时,犹如猛兽垂死,被蚂蚁啃噬一般,”女仙见师弟这般想法,忙发言相劝,她素来知道这个师弟,一旦心思定了,要改是万难,当然要及时打灭。
“哼,天数难违,我也不会逆天,只是这徒弟却是一大难事,非我手中利剑所能解决,”那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奈之色』,这还是女仙第一次见到。
“若我来说,那日师弟带来的神王转世,以我观之,资质之高,可谓此界最上层,师弟为何却看不上眼?”女仙问道。
“出身固然高不可攀,却那如一张白纸容易描绘,曾经为上界神王,此时只是此界一白丁,他有他的道,这样的徒弟,我不会收,收来也益,”少年言语中,却并非简单的看不上李林,而是知道两方非同路人,固而淡然对之,却并非是故意针对。
“原来如此,我还道师弟瞧不上对方,却还有这个缘故,”女仙说道,她随后一蹙眉道,“此人有如此高的出身,我等固然不必攀附什么,不过若是与其定个盟约,让其在我等飞升之日护持,却也不失为一条良策。毕竟此人,对飞升定然没什么妒忌之心,也不会有什么多余想法,相比此界众生,倒可多了几分信赖,”
“师姐,此言倒是我没想到过,难怪师尊前日命我供其一应所需,原来是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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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须老者几乎是在这人界修为层次最高的那一群人,当然不会被空言所骗,李林所言,他信了大半,缘于对方的眼神。
**可以重生,但心灵却不可能作假。
那种眼神中,他仅仅在自己的师尊上见过,老者的师尊,是万年以降,此界第一个飞升之人,在飞升之前,其眼神就与眼前之人类似。
当然只是类似,如果要说,现在他也能感觉出一二,那就是还少一些岁月的磨砺。
岁月随心,终归淡然。时光面前,没什么是不可磨灭,仇恨,情爱,不管当初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抑或是不共戴天,总会被岁月磨平,只剩下回忆中的淡淡痕迹。
老者拜入师尊门下,得道之后,活了近万年,历经九大重劫,早已将道心打磨得圆润坚实,距离飞升也只是一步之遥,自认为这世上人,物可以脱离他一双慧眼,平生自号“看破天机”。
但眼前又出现一人,超过他的观察之中,此人的过去,现在,将来,都不能被看破,却是远出他所料。
不过以他表面谦和,实则自傲的性』子,当然不会萌生和幽水碧水两个道人自甘为仆的心态,哪怕这人的经历,修为都曾经远超他的想象,是另外一个层次上的人物。
和此人对话的第一想法,便是从此人身上获取一些上界的消息罢了,其他所求极少,毕竟他和那两个道人不同,他的资质,智慧,心性』,不是此界的翘楚,单凭他自己独力便有望大道,不会本末倒置,将长生希望寄托与他人身上,靠山山倒,靠海海枯,这个凡人都清楚的道理,他最是明白不过。想走捷径,必被捷径所迷』。[
有了这个立场,他当然就能掌握住心志,不会被对方的背景和言谈所撼动。
“不知,神王这百亿年的经历,还能记起多少?”长须老道的念头犹如潮』水般涨落,他很快又问着。
“不过是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