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多少？”
“我才拿起不久，只看了第一页的内容。”
幸好他没来得及往下看，艾娅稍微松了口气。
把本子合上，放进有锁的抽屉锁起来。
“现在就放松过早了吧，你不好奇男主会怎么理解你的这一行为吗？”
“好奇有用吗？我应该想的是如何向他解释。”
艾娅背对封纸，给系统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它看不看得到。
“其实这是个做任务的好机会，你可以谎称你和朋友打赌输了，需要他扮演你的男友，写下他的优点是为了向朋友介绍他多完美。他应该不会拒绝，正好借此让他配合你验证那些优点。”
系统越说越来劲。
“说实话，你写的那些外形上的优点，因为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我完全可以不承认。为公平起见，我需要你把男主的照片发到网上，得到上万人的点赞才行。”
艾娅确实没想过她写的优点如何验证，因为那不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吗？
系统有没有眼睛在她的知识盲区了，不过系统嘴硬不认就没办法。
“我考虑一下。但是吧，你这评判标准也太草率了，点赞多的照片又不一定是长得好看的。”
“聊胜于无的道理都不懂吗？有效性嘛，就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能交差就行。”
她早该看出系统的任意妄为了，在它提到可以自由操控的爱意值那时就初现端倪。
以后把对系统的质疑吞进肚子里最好，省得给自己找气受。
系统的问题不是最紧急的，也不是她能解决的。
只是就算按照系统的提议来，她也没想好该怎么向封纸解释这件事，感觉不管怎么解释都洗不清了。
照她想的，大不了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他偷看隐私做的不对，让他不要再提这事。
见艾娅一击不上钩后，系统使出杀手锏：
“等男主变成病娇后，你以为你的计划会进行得下去吗？最糟糕的情况是，他把你囚禁起来，隔绝你和外界的接触，那你看到的岂不都是他的阴暗面，哪还有心思去寻他的优点。”
这就击中艾娅最担忧的问题了，她开始觉得系统的办法可行。
难得它对完成任务上心，她决定照它说的做一次。
“封同学，能让我拍张你的照片发布到网上吗？我和朋友打赌这周谁先找到男朋友，能拜托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吗？”
艾娅用捧读一样的语气问道。
她十分唾弃自己的做法，本来不想伤害封纸，打算少和他接触的。现在却是在给他不必要的期待，明天希望破灭的时候他会不会黑化得更彻底。
“安心啦，我想男主才是最不希望和你在一起的人，假扮男友就是最好的办法。”
系统看穿了她心中的纠结，安慰道。
“你什么意思？恋爱脑不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网上不是说他们还没追到人的时候就把在一起后的生活想好了吗？”
艾娅不理解系统的话，但掌握更多信息的系统说的不会有错。
“这个嘛，反正有各种缘由，你到时就知道了。”
系统不愿多说，敷衍道。
封纸脸上一扫前不久的阴霾，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我当然愿意！只是，找我扮你的男友真的好吗？”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奇怪的表现，封纸郁闷地坦白：
“我总是在你面前做出与本意相违背的事情，其实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了。我害怕万一真的是我精神出了问题，真把自己当你男朋友了怎么办。”
原来封纸过来是想说这件事啊，艾娅对此有点哭笑不得。
没有人比她更能确保他没病了，他的症状只是受某个无良系统设计的爱意值影响。
“没事，我相信你是正常的。”
艾娅抵挡着系统的红色警告，温柔地保证道。
“犯规，你现在还不能对男主这么好。给你个弥补的机会，不然我就亲自去降低他的好感了。”
艾娅双手环抱胸前，啧了一声，偏过头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还知道跟踪这样的变态行为是错误的，那说明你是一时糊涂才那么做。别什么都跟精神病扯上关系，还是说你是想告诉我你的精神出了问题，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都可以用这个借口？”
说到后面的责问，艾娅才正视封纸。
“我没这么想过。我会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如果确诊了，我会离开这里，保证不会再靠近你的。”
封纸委屈地说，被艾娅怀疑别有用心真的好难过，他才以为艾娅委托他假扮男友，记录他的优点是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听到封纸肯定的语气，艾娅拼命反驳着那种未来。
虽然理智告诉她，那种事不可能发生，但只要想到不能见到封纸，她就好遗憾。
两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直到吴珐推开门，劫后余生般庆幸道：
“艾姐原谅我们了，真是太好了，不用听艾姨那些高深的物理课了。要说多少次，她才能明白人家只是个文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