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无意疏忽的。”
“两位领导,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周必洋苦笑道。
向天亮和邵三河有些意外,因为周必洋的脸上,有些许明显的恐惧。
“这个……这个跟着老狼而來,和许白露在房间里待了三个多小时的神秘人,我和他打过交道,而且还吃过大亏,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沒有搞明白,他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张蒙耸然动容,惊道:“老周,你指的是三年前你身负重伤的事?”
周必洋点着头道:“不错,三年前也是冬天,当时我是城关派出所所长,正值严打期间,那天晚上天很黑很冷,我值完夜班回家,因为处理几个治安案件,当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我和所里的片警小陈是步行回家的,我们两个在走到小南河西石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正在桥上往河里扔东西,我和小陈正要上去盘问,那人转身拨腿就跑,我和小陈急忙就追,小陈在学校就是短跑好手,转眼之间就快追上了那人,就在西石桥南岸口的转弯处,那人突然拨枪射击,小陈沒有佩枪,猝不及防,那人离着小陈不到七八米,只开了一枪,就把小陈打倒了,我几乎是同时掏出枪來的,但那人掏枪的速度太快了,我打开保险的时候,他就掉转枪口冲着我射击了,我们离着大概有十五米左右,幸运的是,他是站在西石桥南岸口的两盏路灯下,我看他看得清清楚楚,而我所处的位置,正是路灯灯光的死角,处在暗处,他朝我开了三枪,都打在我的腹部,我在倒下的过程中做了两件事,一是朝那人开了两枪,我确信其中一枪打中了他,因为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二是我在昏过去之前,我借着路灯灯光,看清并记住了他的身形体貌,遗憾的是他背对着路灯,我沒能看到他的脸……我和小陈之所以能活着,还有一个幸运时当时正处严打时期,公安局和派出所还有警力留在街上,他们在枪响过后三分钟后,就赶到了西石桥……”
张蒙道:“当时我是县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恰巧正带人在街上巡查,是在枪响后大约十分钟后赶到西石桥的,但现场除了留下四枚五四式手枪的弹壳以外,沒找到其他任何痕迹,我记得当时我们县局的反应速度很快,我确认在枪战半小时之内,就封锁了全部的出城道路,然后动员了全部能调动的警力,加上驻军和武装民兵,至少有上千人马,对城关镇连夜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其规模和力度,堪称滨海县历史上的第一次,当时由县委作出决定,采取的是挨家挨户入室搜查的方式,搜查历时整整十三个小时,但是……尽管我们确认他受伤了,并且确信他还在城关镇城区之内,可就是找不到他,连一丝一毫的踪影都沒有发现……”
向天亮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滨海县还有这样的高手,让他身上的血液顿时加快了流动的速度。[]
“必洋同志,你说,你还记得他的体形身貌?”
周必洋点了点头,“这个人身高一米七三以上,身材偏胖,外面披着一件军大衣,但脚上是一双皮鞋和米色的西裤,他的大衣扣着扣子,看不到他的上衣,他戴着白色的手套,应该和我们戴的那种手套是一样的,同样的,他戴着呢绒鸭舌帽,好象是灰黑色的,头发有点长,戴着帽子但头发还露在外面,从侧面看,他的脸圆圆的,鼻子比较突出,从他的体形、步伐和动作判断,他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不象是年轻人或中年人。”
向天亮和邵三河相视了一眼,周必洋的回忆描述,和胡三刚才的交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张蒙同志,三年前的这个案子,后來是怎么处置的?”向天亮继续问道。
张蒙摇着头道:“沒有下文,不了了之,当时虽然成立了专案组,从局长到主管副局长,都是管事的,但又都不用负责的,我这个专案组成员实际上是唯一办事的人,局里给我安排了两名助手,我们三个人忙活了一个多月,还是沒有一点头绪,不久,我被抽调到省警校参加为期半年的专业培训,案子就此沒有专人负责,等我从省警校回來,这个案子早已被无限期封存了。”
向天亮看着周必洋道:“必洋同志,让我看看你当时中枪的部位。”
周必洋起身,撩起衣服松开了腰带。
中枪的部位,在肚脐眼正下方一寸处,上一下二,三枪之间相距均不到三厘米,恰似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点。
“好准的枪法。”向天亮赞了一声。
周必洋道:“不瞒各位,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当时我身在暗处,要是站在路灯下,可能早就沒命了。”
“不错。”向天亮点着头,凝重的说道,“从这三枪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人是个标准的枪手,神枪手,一定受过专业的训练,因为他懂得一条射击的基本定律,这条定律不是自学成材者能掌握的,而这个人身处险境还能熟练运用,如果沒有大量的专业的训练,是不可能发挥这条定律的。”
邵三河望着向天亮道:“天亮,论枪法,咱们四人都过得去,但只有你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你给我们普及一下。”
向天亮嗯了一声,径自点上一支烟吸了起來。
“真正的用枪高手,特别是神枪手,需要有三方面的基本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