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天还有没有人,被你们抓住送往了相国府?”
手中鱼腹一挥,金蝉将十指囚笼散掉一半,只把城守长几人的脑袋露了出来。
“你,你小子他妈的是谁啊?这里可是邯郸,你赶紧把我放了。”
虽然诡异的漆黑手指,一根缠着一根,将城守长的身子牢牢锁住。
但他知道,此时若是露怯,定会被对方拿捏。
索性在投降之前,试一试能不能先唬到对方。
若是不行,再投降也不迟。
只是想法虽好,但他却高估了金蝉的耐心。
鱼腹剑再次挥动,其中一位守卫,便被无数根手指从嘴巴刺入,沿着喉管涌入肠胃,整个身子瞬间被撑爆。
腥臭的血浆,连着的内脏残渣,直接溅了其余人一脸。
“说。”
冷冰冰的双眸,残忍的手段,再配上这毫无感情的声音。
城守长吓的瞬间面色苍白,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朝外溢了出来。
他清楚,若是自己再不回答,眼前这个年轻人,将会杀了所有人。
“大爷,没了,真没了,除了今天这三个老东......,上了年纪的爷外,再没任何人了!”
脱口而出的老东西,瞬间改成了“爷”。
“赵国的相国何时成了郭开?”
按照咸阳的情报来看,赵国的相国之前并非郭开才对。
尤其在如今这个混乱的时候,秦国一统天下的野心中原皆知。
赵王就算再怎么愚钝,但加上李牧在军中身居高位,完全没有理由,让一个阿谀奉承只会拍马屁的蠢货,坐上赵国一人之下的相国位。
“一个月多前,上任相国张大人家中染病暴毙后,大王便任命郭开大人成为了新的相国。”
家中染病暴毙!
呵呵,这种话金蝉自然不会相信。
但也没有必要去验证真伪。
这么看来的话,吕不为说的似乎也不全对。
至少这个郭开行事倒是果断,而且手段阴狠毒辣。
不过,之所以能成功上任相国一职,估计也是因为李牧不在朝中的原因居多。
如此看来,这家伙虽然是个小人,但却会审时度势抓住机会。
“邯郸四周还有多少兵马?多少大将?”
金蝉继续问道。
“大爷,这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军中情报,自李牧将军上任后,便很少从营中流传出来。”
看着城守长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金蝉姑且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赵王城禁卫都有哪些,有多少人?”
“大爷,这个我真知道,我大侄的媳妇的姑奶奶的三舅,在王城当太监,前几日他恰巧回家,喝醉了酒后给我说过。”
原本金蝉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算问一下关于赵王城中的事情。
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知道。
“别废话,快说!”
“三万楼烦骑军,日夜围着王城外巡逻,两万中山甲胄兵严守王城内,黑衣喜剑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他们绝不会离开赵王百米之外,而最厉害的就是赵边骑,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但据说邯郸城外,不下十万,并且有直入王城的特权。”
“怎会如此之多?”
金蝉有些诧异,赵王城和邯郸的防卫,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国都该有的范畴。
“据我大侄的媳妇的姑奶奶的三舅说,李牧将军在离开邯郸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并且还告诉了大王,在他离开后秦国大将金蝉或许会潜入王都,所以这才.........”
说到这里时,城守长忽然一愣,喉咙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
一缕缕的冷汗沿着额头,顺着脖子滴落在了地上。
“你猜对了,我就是金蝉。”
说罢。
金蝉挥动手中的鱼腹,十指囚笼瞬间便将眼前几人吞噬殆尽,只留下了一滩的血水。
“这李牧真是好本事,居然已经猜到了我会潜入邯郸。”
金蝉还从未对一个敌国的将领,如此频繁的称赞。
就算是项羽和李存孝都未有过。
现在想一想,估计是初见李牧时,白龙驹那异常的奔跑速度,就让他做好了未雨绸缪的打算。
离开这里后。
金蝉便游走在街道上,直到看见了一个挂着“吕”字木牌的油铺前才停了下来。
天下钱庄,不单汇聚天下财富,还是吕不为的情报和人脉的来源。
曾经的六国,几乎所有的重要城池,都有天下钱庄的商铺。
小到眼前这个小小的油铺,大到存放各部官员敛财的钱庄。
甚至有些官员,明知道这是秦国吕不为所开的,但全都默契的没有去举报揭发。
就这样各自安好,互利互惠。
毕竟这钱庄要是倒了,他们的一生积累下的财富,可就打了水漂。
再加上天下钱庄曾许诺过他们,中原七国,只要是吕氏的钱庄,便可以随地、随时提钱。
哪怕身为赵国官员,拿着手信就可以去咸阳取钱。
而这一点,远不是其他钱庄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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