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微笑着指了指一边的条凳:“可否容在下坐下说话?”
那人扇子一合,慷慨道:“随意。”
宋瑾坦然坐下,学着男人的姿势,叉开腿,这才开始说话。
“大人所指以往的清蒸鱼,可是用秋油与酒蒸之,出锅之时再加香蕈笋尖佐配?”
那人听了眼睛一亮:“掌柜的原来也懂的嘛。”
宋瑾笑笑,接着道:“公子说的有理。这酒可去腥气,香蕈可添香气,笋尖风味更是独特,所以此法甚好。”
那人一听,心想这也是个行家,高兴道:“在下正是这个意思,秋油蒸法与你这蒸法,区别正在此处。掌柜的既已知晓,往后改正便是。”
宋瑾笑意不变,道:“这鱼有腥气才要去腥,这调料不够香所以才要增香。本店所选之鱼不过巴掌之大,嫩而不腥,因此不必用酒去腥。刚刚公子也说肉嫩,未曾提过肉腥,可见只要鱼好,烹制之时无需添酒。”
那人神情呆了呆,宋瑾接着道:“这清蒸鱼,吃的便是鱼之本味,若是添了香蕈与笋尖,虽说增添风味,却也喧宾夺主,依在下所见,此乃下下之策。”
那人表情更呆了,宋瑾笑问:“公子说,可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