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父初母也不年轻了,一病倒就很难好起来,只能一直拖一直熬。
很难想象面对他时那样趾高气扬振振有词的人也会有病到连床都下不了的时候。
再后面发生了什么,曲时清就没有关注了。
过去了那么久,当时那些激烈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淡,曾经深刻的爱也是一样。
只是偶尔半夜梦见少年时,梦见热恋时的甜蜜,梦见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岁月。
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曲时清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握住,沉闷得让他踹不过气。
醒来时枕巾上依稀带着未干的湿润,可无论他怎么回想,都记不清梦里的内容。
三个月的实习期很快就通过了,转正那天老板还请全部门去吃了火锅。
从饭馆走出来的瞬间,明亮的灯光与昏暗的天色相交融合,随后又迅速分离。
曲时清笑着和老板同事道别,转头的刹那起了一阵风,满天飞叶纷纷扬扬坠落在地,摇曳生姿。
风里已经染上了夜晚的凉意,入目皆是璀璨夺目的灯火。
额角的碎发随风扬起,曲时清恍然间想起,自己已经和初裴锐分手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