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低着头,许久后才说道:“我以为师弟会和禅儿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师弟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当真是个无情之辈……”
“禅儿真是看错你了!”
“是师姐失礼了,你我男女有别,独处一室势必被人误会,以后,我就不来找你了。”
说了一堆,最后声音渐小,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向远听在耳中,暗道有戏,将桌上的白纸推向萧令月:“只是定亲,禅儿还有机会,这是师弟未过门妻子的生辰八字,劳驾师姐掌掌眼,看看合不合适。”
“师弟若无心,便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那女子的生辰八字我看与不看有何分别。”萧令月始终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门亲事是萧何为我介绍的。”
原来是他干的好事!
萧令月猛地抬头,瞪圆的眼睛多少有点怒目圆睁的意思,她一巴掌拍在桌上,拿起生辰八字看了起来。
“咦,这么巧,师弟未过门妻子的生辰八字和我一样。”
萧令月看了看向远,又看了看手里的生辰八字,捋了捋,突然脸色通红,将手中纸张收起,羞愤道:“兄长在干什么,怎么能将我的生辰八字交给你,他,他……现在在哪,我蒙脸过去揍他一顿。”
虽有羞怒,但郁闷的心情好转许多,为禅儿感到高兴。
“德州,奉先县,柳溪街,萧府,也可能在玉笙坊。”向远如实道。
“这就去!”
萧令月红着脸站起身,面红耳赤,或者说粉面含煞,别有一番风情。她见向远一脸无事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师弟,我兄长喜欢胡闹,婚娶之事,他的话当不得真。”
“可师弟听说,长兄为父。”
“师姐父上母上健在,他这个长兄说话不算数!”
萧令月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如同被晚霞染红的云朵,威严满满警告道:“你也别跟他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里面的规矩多着呢,不是一张生辰八字就能定下的。”
“师姐的意思是,起码要有父母之命?”
“昂。”
萧令月连连点头,暗道不易,总算把这场闹剧揭过去了。
“既然师姐认可这桩婚事,师弟我就不再多言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萧令月心头一突,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
“师姐,这里是昭王府在蒲州雨柳县的别院,你的生辰八字不是萧兄给我的,而是此间的女主人。我为女婿,是晚辈,要避她的名讳,只能告诉你,她是无双宫宫主的首徒,正是你的师姐。”向远缓缓道来。
轰一声!
向远话到一半的时候,萧令月耳边就炸开惊雷,全程两眼发直,抬手指着向远,见其又掏出一份生辰八字,急忙上前将其夺走。
“师弟莫要说笑,这可是人生大事,你再气师姐,师姐真的生气了!”萧令月心慌意乱道。
“师姐,这碗枣仁粳米粥有娘亲的味道,不是吗?”向远反问道。
萧令月连连退后,彻底乱了分寸。
向远微眯双目,移步上前,抓住萧令月的手握在掌心,一锤定音道:“我已见过父上母上,尤其是娘亲,她对我颇为喜爱,已经定下了这门亲事。”
不会吧,师弟你别乱说,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和你定亲了?
还有,我定亲,我怎么不知道?
萧令月芳心大乱,便如三魂七魄跑了大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向远揽在怀中,急忙将人推开,怒气冲冲道:“无缘无故哪来的定亲,定是你骗我,娘亲也在府中对不对,我去找她当面对峙。”
“师姐请留步,先别急。”
“你当然不急了,又不是你定……我,我……”
“师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过去不合适,大晚上的,你怎么解释突然出现在我屋里。”向远好心道。
还真是,现在出门,有理也说不清!
萧令月闻言一愣,将打开一半的房门关上,气急败坏来到向远身前,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师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事已至此,先来碗娘亲熬的粥压压惊。”
向远拉着萧令月的手,将其按在椅子上,后者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提线木偶一般被向远牵着走,听话拿着瓷勺吃了一口粥。
好香啊,果真是娘亲的手艺。
不对,你小子管谁叫娘亲呢,那是你娘亲吗?
萧令月怒视向远,恨不得当场将其去势送进宫里,压低声音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也叫娘亲,别说是所谓的定亲,我可没承认!”
“师姐刚刚还说父母之命。”
“那是刚刚!”
萧令月红着一张脸,进入了蛮不讲理模式,全无半点师姐的满满威严。
“师姐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闭嘴,不许乱说!”
萧令月气得直跺脚:“赶紧说,究竟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年向某十五,人在德州奉先,遇到了萧兄……”
“我不要听这个!”
“那恐怕不行,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是万